去,伺候着马车里的人下了车。
徐氏轻声对郭葭说道:“这是秦夫人娘家何府的人。”郭葭瞧了一眼,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徐氏在马车里等了许久,每当有人进门时,便轻声把那人的身份说一遍。郭葭知道,这是徐氏怕自己待会儿不认识人,遭了那些人的笑话,因此在一个个的指点着自己呢。
想到这里,郭葭记得很用心。
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徐氏才说道:“走吧,咱们该进去了。”
徐氏当先下了马车。郭映月紧随其后,郭葭则最后才出来。
按照此时的风俗,待客时男女眷分开,等到入席时方才同坐。而入席时也是男女眷分开的为多。
此刻的秦府内,秦何氏众星拱月般的坐在正中,笑看一众女眷嬉闹。
宾客所处的房间内门口处设有巨大的雕花屏风。
“…按我说呀,那郭氏女定是不会来啦!”
“别,我瞧她胆子那么大,是个连婚书都敢撕的,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呢?”
郭葭等人刚走到屏风后,几人恰好听到了屋内众人的争论。三人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安静的听屋内众人的争论。
“妹妹这话可就说不准啦!郭望之乃带罪之身,现在,咱们秦相爷天命所得,那郭氏女难道是来自取其辱吗?”
话音一落,又有旁人提醒道:“你可别忘了,郭望之倒了,还有郭氏其他枝系呢。我瞧郭敬之大人,倒也是个有能耐的!郭夫人,我说的对吧?”
“妹妹说笑了!不过,那郭葭虽然从小长在尼姑庵里,但她始终是大伯的女儿,我身为她嫡亲的婶娘,理应照拂一二才对。唉,她始终还是个孩子呢,有些规矩不懂也是有的。”
听这声音,三人知道,戚氏原来早来了。
此时,有人感慨:“郭夫人,有这样的好侄女,也真是难为你了!”
戚氏一脸无奈。
秦何氏微微笑着,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郭映月担忧的看了一眼郭葭,生怕她承受不住。郭葭回以微笑,示意自己并没有问题。
此时,屏风后又有人问道:“郭夫人,听说你们郭氏的族长,竟被一个庶出的给抢去啦?”
戚氏为难的叹了口气,“这些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说话!不过,也并不是人人都有秦夫人这样的好运气呀!就在我刚刚来的路上,听到外面那些人,嘴里对秦相爷哪一句不是夸呢?说秦相爷呀,兴修水利,赈济灾民,就是位活菩萨呢!可比我大哥好到哪里去啦!”
此话一出,就连最笨的妇人都知道是拍马之话。可是却无人搭话,人人都不约而同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想起秦相爷外间的那些传言,鸡皮疙瘩扑簌簌的直往地上掉!
秦何氏笑而不语。戚氏知道自己马屁拍过了头,也是一副讪讪的表情。
此时,站在徐氏身旁的秦府下人再也站不住了!他高声唱喏:“郭四夫人到~郭府大小姐到~”
戚氏惊讶的抬起头来,注视着笑吟吟的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