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群星闪耀, 明月当空,咸阳宫中灯火彻夜不熄, 和空中星子交相辉映, 照亮了这个见证了无数事情的城池。
黑甲士兵守护着这座都城,直到天色微亮, 换了岗的卫兵自行散去,迎着升起的朝阳看着开始新一天热闹的咸阳城。
天下初并, 皇帝陛下将各国大商都迁到了这里, 以后的咸阳只能比现在更加繁华, 听说不久前还有些穿着奇特的异域人士来了咸阳, 想来是想要朝拜皇帝陛下的。
日头升起,天色大亮,一樽烈酒后便没了意识的燕执在内殿中醒来, 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清醒。
脑海中昨夜的情形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 但是身上的酸软不是假的,看现在这情况,就算他什么都记不清也知道肯定和他最初想的不一样。
没有意识到他的酒量和他想的不一样, 只当这人在酒中做了手脚的燕执抿了抿唇,看着旁边笑眯眯一脸餍足的人就想真刀真枪的打一架。
身上很是清爽, 这人在他睡着的时候已经收拾过了,现在已经这样了, 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接受良好的燕执揉了揉眉心, 然后就要坐起来。
“嘶——”
腰间酸痛的感觉被放大了许多, 燕执猛的起身又直接跌了回去,整张脸都难受的皱了起来。
这就是放纵一整夜的后果吗,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么惨烈的感觉?
他不怕疼,但这并不是刀锋割在血肉上的那般,不要命的酸软比见血的伤口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被燕执这么大的动作吓了一跳,嬴政慌忙将人稳住,然后找准了地方控制力道揉了起来,“今天是你我成亲第二日,没人会来打扰,无需急着起来。”
燕执将脸埋在被子里,好一会儿才闷声应了一下,然后任由这人帮他舒缓身上的酸痛。
感觉活动没什么障碍后,燕执慢吞吞穿好衣服,瞥了一眼春风满面的皇帝陛下然后问道,“昨日的合卺酒是不是有问题?”
如果不是酒有问题,只那一樽酒,怎么会让他醉成那样?
顶着这人质疑的目光,嬴政勾唇摇了摇头,“没有问题,那是正宗的秦酒,只是比其他的酒水后劲大了些。”
“是这样?”狐疑的捏了捏手腕,燕执活动了一下筋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的酒量......明明不是这样......”
“酒量是练出来的,你以前没怎么碰过,自然受不住。”笑吟吟捏了捏燕执的肩膀,嬴政唤了内侍过来,待燕执收拾好后拿了一个玉冠亲自给这人束上。
他特意下的命令不准这人碰酒,又怎么会有人将酒送到他身边呢?
不怎么习惯的碰了碰头顶的玉冠,燕执转身看着他们家皇帝陛下,“今天没有事情要做,对吗?”
“想出去了?”挑了挑眉对视了回去,嬴政慢悠悠走到大殿门口,“走吧,今天的公文他们晚上才会送过来,我们有一天的时间。”
燕执微微睁大了眼睛,看这人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后当机立断走了过去,“走,出宫。”
看到嬴政和燕执从殿中出来,得到了他们家皇帝陛下示意的赵高赶紧去准备了马车,三两句话的时间后,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就出现在了面前。
不着痕迹的揉了揉后腰,燕执撇了撇嘴,什么也没说跟着嬴政坐了上去,这时候还是不要骑马了,不然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和赵高说了去哪儿之后,燕执扫了一眼装饰的很是舒服的车厢,拍了拍嬴政然后很不客气的直接躺在了这人腿上。
“好几天没有见到那两个小子了,趁今天有时间,带你去看看他们最近学的怎么样了。”翘起嘴角笑的很是开心,很快将方才的事情抛之脑后的燕执抬眼看着靠着车厢的皇帝陛下,“朝中设三公置九卿,先前从楚国带回来的那些年轻人你准备怎么办,还有那张良张子房,上次见时已经很是稳重,应该也是可以用了。”
“那些人李斯直接送去了咸阳学宫,如果有真本事自然会起用。”屈起手指点在燕执的肩膀上,嬴政不紧不慢说着,“张良现如今跟在荀子身边,据韩非所说,他想在荀子身边多学两年,索性现在朝中不缺人,便先放他几年清闲。”
燕执点了点头,也没在这事儿上多纠缠,他只要将他记着的人找出来,然后确定不会对大秦江山造成什么危害就够了,至于嬴政用不用他们,这他就管不着了。
乱世能臣,在盛世中未必一样可用,他能做的只有这些,其他还是要嬴政自己来操持。
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几百年的战争,耗的不只是一国的国力,现在天下一统,最要紧的是将国力恢复过来。
废了自周朝留下来的分封制度而改为郡县制,这其中会有多大的阻力燕执清楚,他能做的只是留给嬴政一支强大的军队,不管底下人会有什么样的反抗也能将他们打压下去。
那些说什么祖制不可废的人,多是不肯放弃身为勋贵的特权,但是这样只能让大秦重蹈周朝的覆辙,就算反抗的声音再大,嬴政也绝对不会收回成命。
再说了,李斯也不是吃干饭的,现在有韩非在一旁协助,有荀子在后方坐镇,大部分事情用不着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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