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瓜虽然也很想这么说,但是想了想鬼灯的为人,他是不会做徇私枉法的事的。
(毕竟将灵魂还给玉藻前就是破坏了地狱的规则啊。)
“与其说是帮,不如说是互助互利。”
“况且,所谓的【取回灵魂】也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取回】。只是拥有投胎的权利而已。”
不过若说是帮,其实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恐怕对玉藻前来说,能取回妻子的灵魂,大概什么都能付出吧。只是他没想到,他所付出的东西会是自己的一双儿女……
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候,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做如此的决定。
“一双儿女因为是被阴阳师所杀,灵魂自然不复存在。失去了妻子以及儿女,玉藻前就决定报社了。所以那年大晦日引发了平安京的大火。”
“那也太惨了……”
唐瓜不由地咋舌。
“可是!”鬼灯的气势忽然发生了变化,全身都围绕着黑气一样的东西。手中的金鱼草笔咔擦一声硬生生被折断了。像是遇到白泽大人那样,但是又有些不同。
“就是因为他的报复,使得当时地狱鬼满为患!本来狱卒数量就少得可怜,一下子涌入如此之多的灵魂,全员加班加点,也花了好几日的时间……”
唐瓜一脸惊悚地听着鬼灯不带起伏的抱怨。
倒是小白,依然不怕死地嚷着“之后呢?”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去三途川的花田了。”鬼灯忽然想起了这件事,于是这么想着,就觉得去考察考察。
唐瓜茄子和小白听后,也嚷嚷着要去见见传说中的玉藻前。
鬼灯自然同意了。
三途川的花田,位置比较隐蔽。虽然是属于三途川,其实在三途川的边角处。与夺衣婆所在的三途川码头还是有着不少的距离。
从阎魔厅到三途川有条小路,可以直接绕过夺衣婆,而且路程几乎减少一半。
三途川的花田,种的自然是彼岸花。唐瓜到的时候,映入眼前的便是一片鲜红的花田。黄泉的风吹来,彼岸花的花瓣如红色丝带那般摇摆。
红得十分刺眼,却又十分理所当然。
这时候鬼灯又说道:“说起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彼岸花如此鲜红吗?”
二鬼一狗摇摇头。
“难道不是本来就是红色的吗?”
鬼灯手指一指,二鬼一狗顺着指向望去。
彼岸花纤长的花瓣缓缓伸长,更像丝带了。与此同时,一名不知从何而来的亡者穿进了花田,毫不怜惜地踩踏着彼岸花。
唐瓜刚想问鬼灯为什么这里会有亡者进来,下一秒他就被眼前所发生的景象震到石化了。
……怎么说呢,虽然也见识过不同地狱对待亡者的不同手段,但是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只见“红色的丝带”迅速缠住了进入花田的亡者,像是绳索一样牢牢地将其捆住,越捆越紧,直到亡者的身体直接被绞杀……
这一幕,不仅是他,向来没心没肺的茄子和小白也感受到了所谓的心理阴影。
鬼灯用着平淡无波的语气解释说:“总有些新来的亡者投机取巧,绕过夺衣婆的渡河,想从花田穿过。那么下场就是成为彼岸花的花肥。这么说来的话,这花的近段时间的确红了不少……”
就在鬼灯的话刚说完的时候,一阵气急败坏的嗓音从花田传来。
唐瓜装好自己的下巴,望过去。一名穿着华服带着面具的青年疾步走来,来到了鬼灯大人面前后。
那华服青年带着狐狸样式的面具,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贵族般的气质,当然如果忽略他那激动的情绪的话。
“鬼灯大人!为什么我寄回家的彼岸花会变成金鱼草!请务必给我个信服的解释!要是被小真理误以为她的父亲是个有着奇怪嗜好的人该怎么办?!”
华服青年大声质问鬼灯。
鬼灯对唐瓜他们说:“他就是玉藻前。”
“诶?!!!”
随后又面无表情地对玉藻前说:“总比她误以为自己的爸爸是个性格凶残的人要好吧?”
“今年的考生个性意外得不错啊。”
雄英的校长根津先生看着今年的录取名单以及考试的录像,发出了如此的喟叹。
“值得注意的是第一名的爆豪胜己,全程无疲态,爆发力不错,但是救助分零分还是让人有些意外。”
录像定格在了爆豪胜己的暴躁表情上,校长根津捧着茶杯笑呵呵道,“的确是不错的孩子啊。就是脾气看起来有些不好呢。”
“说起来……今年的新生中好像有叫星宫的。”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会议室的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随后,一个披着长发留着胡渣一脸无精打采的男人说,“喂喂,那孩子不是被诊断为无个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