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哪里不对劲,但他们脑海里都是赖倪说的“顾大师喜欢她”的话,他们已经想不起来顾大师究竟找赖倪干什么了(不过他们本来就不知道)。
只是无端端的觉得,顾大师看着赖倪远去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大师,那个,虽然她说不可能,但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加油!”高瘦富二代小心翼翼的安慰顾心。
“对啊大师,所谓烈女怕缠郎哦不缠女,大师要是真的喜欢她,再接再厉就行了,我们这帮人别的不行,追人那是一追一个准,不管对方是什么圈子的,只要我们看上了,没有能逃出我们手掌心的,我们帮大师你出主意。”另一个纨绔兴高采烈的说,他终于也找到发光发热的地方了。
顾心默然,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她心里很肯定,那个女孩会自动回来找她的,她身上满是大凶!
原本信心满满,顾心突然浑身一僵,因为她突然想到,对方好像不知道她是谁?也没有她联系方式?
顾心手写了自己的私人联系方式,又拿出赖倪没拿走的符纸,在富二代们复杂的注视下,她让一个服务员送去给赖倪:“请务必交到她手中。”
“那个大师啊!其实追女孩子呢!不用追的这么紧的,等几天再联系比较好。”擅长泡妞的富二代建议说。
“过几天就来不及了。”顾心忧心忡忡的说。
“哦。”没想到顾大师在感情方面还是一个如此急性之人。
服务员小心翼翼捧着“顾大师的一片心意”,忐忑不安的看着赖倪,刚刚他在场,知道这个小姐是如何拒绝顾大师的,现在很可能不收,如果这样他就不好交差了,虽然严格来说不关他的事,但他很可能被迁怒。
出乎他意料的是,赖倪只是瞧了他一眼,便接下他手中的东西,服务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工作保住了。
走了两步,他就听到“砰”的一声,听着像是东西被扔进垃圾桶的声音,服务员连忙快步离开,他什么都没听到!
等回到顾大师那边,顾心带着紧张问他:“她收下了吧?”服务员咽了口水,点点头。
顾心松了一口气,收下就好,这样等她遇到大难,她就会来找自己帮忙了,那女孩那样的人极为少见,能遇到是锻炼的好机会,她一定不会错过,想想就开心。
富二代们笑着说:“恭喜顾大师,收下就代表有可能。”
服务员面色古怪的离开,收下是收下了,但人家直接扔了啊!
赖倪扔掉东西的时候,付一伟也应酬回来了,看到完整的妹妹,付一伟很开心,他问自己妹妹:“扔的什么?”
付一琼心情复杂的说:“一个叫顾心的玄学大师爱的告白。”
付一伟:“……”玄学大师顾心?那不是个女的么?
三人坐了一会儿,付一伟看了看时间,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应该开始了吧?怎么到现在不仅没开始,主人家也都不见了?这也太失礼了。
他瞄了一下赖倪,心想不会跟她有关吧?
想了想,他假装随意的问:“我不在的时间,你们都做什么了?”
“没有啊!就走走看看吃吃喝喝。”听到妹妹的回答,付一伟放下心来,不是赖倪的原因就好,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放心太早了,他妹妹补充说,“中间我去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就听说赖家和谢家有人晕倒了,被抬去休息室,我进不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姐姐,你一直在里面,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付一琼兴高采烈的问赖倪。
赖倪笑嘻嘻的说:“发生的事情简直太好玩了。”
她笑的越是开心,付一伟就越担心,偏偏赖倪只是神秘兮兮的告诉付一琼:“等我们回去,我单独再告诉你。”付一伟明白了,赖倪就是故意吊着他呢!
偏偏这一次,他的好奇心还真被吊起来了。
随着时间过去,赖家的人一直不出现,客人们都察觉到了异样,还得按捺着好奇心,只能等回去后再让人打探消息。
最后,休息室终于被打开,赖家人和谢家人勉强保持着笑脸,跟宾客们解释:“小孩晕倒了,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宾客们知道两个晕倒的小孩没有大事,待在休息室里那么久肯定是有猫腻,不过赖家人这样解释,他们当然不会当场拆穿,只是更加坚定了回家后让人调查的决心。
赖家人瞄了一眼跟付家兄妹坐一起,正好心情吃东西的赖倪,总觉得那画面十分刺眼,他们因为她的话,到现在心里都是乱糟糟的,而搅乱一池浑水的她,却如此大快朵颐,实在让人意难平。
在赖倪离开休息室后,赖家人下意识的在赖姣和陈氏夫妇脸上扫来扫去,越看越觉得三人确实有相似的地方,而赖姣虽然言行举止和仪态和江谷霜很像,在外貌上却没多少相似之处。
不过这种事实在不是小事情,搞不好就是一个大丑闻,在没有确认之前,他们只能假装忘掉刚刚的事情。
赖老太太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她扶着满脸茫然的赖姣,略带点责备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是叫你不要过来这里吗?冲撞了你的喜气怎么办?”
赖姣呆呆的,赖老太太指挥着屋内的人:“老大和老大媳妇,带着你们女儿去补个妆,等一下要登场了。”她转头对墨夫人说,“我们一家人,就不说客气话了,今天招待不周的地方,下次我们补上。”
墨夫人笑了笑,带着两个好友离开休息室。
在老太太的指挥下,一切暂时回归正轨,赖家大小姐这场成年礼宴会总算没有出笑话,至于之后的情况是怎样,谁也不知道。
坐在赖倪旁边,在接收了不知道多少个眼刀子后,付一伟终于叹了一口气,小声的问赖倪:“你在休息室里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赖家,陈家,谢家等人一直对着这桌甩眼刀子?
“没有啊!我就开了个玩笑。”赖倪拿起酒杯,闻了闻,犹豫着要不要喝。
开玩笑有这种效果?你这才是开玩笑吧?
“所以你开了什么玩笑?”
赖倪眨眨眼:“你猜?”
付一伟深呼吸了两下,他真的很想拉着妹妹离开这桌,跟赖倪划清界限的,不过人是他带来的,就算他现在划清界限,似乎也没用了?
赖倪再次端起酒杯,她决定抿一口试试看。
晶莹剔透的酒杯贴着她的下唇,葡萄酒顺着内壁流动,在快要接触到她嘴唇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毫不留情的夺走她手中的杯子。
赖倪:“……”什么人竟然敢从她手底下抢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一张高山明月一般的脸出现在视野里,商朗拿着她的酒杯一饮而尽,喉结上下动了动,划出一道流利的线条。
杯子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杯沿上那个淡淡的红唇印更淡了,几乎消失不见。
赖倪扫了一眼原本属于自己的杯子,目光不由自主的瞄向商朗的嘴唇,总觉得那双薄唇比平时要红一点。
商朗在她旁边坐下来,老干部的说:“未成年不能喝酒。”
服务生过来,给原本是赖倪现在已经属于商朗的酒杯倒酒,商朗拿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喝完就发现同桌的人面色复杂的看着他。
阳曜和唐哲追随着老大的脚步过来,两人同样自来熟的坐下来。
赖倪感觉商朗就是故意的,说她不能喝酒后,一次又一次的喝。
当商朗再次端起酒杯,唐哲突然问:“老大你今天涂口红了?”
“你是不是傻?老大怎么可能涂口红?”阳曜顺口就反驳。
“那老大的酒杯上为什么有口红印?”唐哲耿直的指着商朗手中的酒杯,酒杯上的口红印此时已经快要消失,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
满桌子陷入寂静。
这一口是再也喝不下去了,商朗缓缓放下酒杯,瞄了一眼杯沿上的红印,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杯子原先的主人,难怪平时毫无血色,今天嫣红的,原来是涂了口红。
他刚来就看到她拿起刚倒的酒似乎想喝,想到她有伤又未成年自然不能喝酒,他便下意识过来夺走她的酒,顺手就自己喝了。
气氛已经够尴尬,唐哲还不知死活的问:“莫非杯子不是老大的?”
商朗:“……”
这个手下已经废,是该换个人了。
“别瞎说,老大有洁癖的,怎么可能用别人的杯子?”阳曜再次反驳。
这个也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