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林之筱你怎么敢……”很显然林之灵虽然蠢可也没真的蠢到家。林之筱描述的画面就把她吓住了。
真是个怂货。
林之筱翻了个白眼儿。
“行了,果盘给我收拾干净、把地擦了你就可以滚出去了。”摆摆手,林之筱也没打算继续和林之灵浪费时间。
信封里的东西她还没看呢。
“我……”林之灵站在原地很显然不想听话。
“别以为只有你会告状。你要是不让我满意,我待会儿就跟父亲说你因为林哲的事心怀怨恨,辱骂我。而且还有可能是三姨太在背后指使的。”
两条腿架起来,林之筱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知道到时候父亲会不会把三姨太送回龙城老家关起来?啧啧啧,被关起来的妾,也不知道能在老家活多久。”
林之灵红了眼眶。又等了几秒钟,她才颤抖着弯腰去捡地上被林之筱砸掉的果盘。
“对了还有”,林之筱可没打算就那么放过林之灵。“以后早晚接送的车子你不许坐,刘司机和车以后我自己用。林哲那个小偷小摸的习惯你也给我管好了。要是他再当着父亲的面问我要东西、或者我这书房里又离奇少了什么、坏了什么……”
林之筱放下茶杯。“我都唯你是问。记住了吗?”
“我怎么可能管得了……”
“记住了就滚出去,顺便告诉映竹再给我拿个果盘来。”
两只手撑在桌面上,林之筱居高临下俯视林之灵,“林之灵你记得,伺候姑奶奶开心了你们母子三个就还能在林家有一席之地。如果从现在起敢让我有一丝不痛快……”
眨了眨眼,林之筱笑得特别温柔。“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这个‘封建余孽’能干出什么来。”
斗不过陆简,她还斗不过一个林之灵?
“都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林之灵喃喃地答应,不敢抬头。
“行了,滚出去吧。”
捏着手里厚厚的信封,韩礼面对着包厢紧闭的大门,满心疑惑。
若说是没看上,可自家少帅不仅派了人守在林公馆周围,像个痴汉一样监视林小三小姐的一举一动、还处处让底下人留心,甚至现在还吩咐他这个贴身副官去给林小姐跑腿。
可要说看上了,为什么自家少帅不亲自去一趟呢?和人家说说话也是好的呀?
“韩副官?”守在二楼楼梯口的一个兄弟朝陷入沉思的韩礼轻声叫了一下。“韩副官?”以为韩礼是难得被少帅罚了,亲卫兄弟很关心地用眼神询问。
“哦,没事。”笑着摇摇头,韩礼算是谢过对方的关心。
难道其实是自家少帅没追过女孩子所以胆怯?
这个大胆的念头刚刚闪过脑海,就立刻被韩礼狠狠甩了出去——不可能的,自家陆少帅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韩副官!”就当韩礼还没给陆少帅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时,被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我调查明白了。”
这人是刚刚被派去跟踪林家三小姐林之筱的。
“怎么样?”一手拿着信封,韩礼问。那林家三小姐到底给苏家小儿子送了什么东西?
“那位小姐在商店买了信纸和信封,写了封情书托一个卖花儿的小姑娘送去给苏家那位小公子了。”被派出去的大.头.兵憨厚地笑了笑。“那情书苏家小公子收了。”韩副官派得差事真是太简单了。
“你别胡说!”转头看一眼包厢紧闭的门,韩礼低声呵斥。“你看清楚那是情书了?”想想自家少帅的耳力和刚刚迫人的气势,韩礼有点冒冷汗。
“看清楚了呀。”被呵斥的士.兵挠挠头、有点委屈。“那小姐亲手写了信,还往纸上喷了香水。信封上写着‘苏先生亲启’。”这不是情书能是什么?
“胡说,你亲眼看见林小姐写信的内容了吗?!”韩礼压低声音、试图拯救一下面前这位不知死活的兄弟。“林小姐昨天刚刚才和苏家小儿子发生争执,怎么可能给苏木送情书?!”这傻大个儿是谁叫来的?!
“小姑娘嘛,都口是心非的。”可惜,“傻大个儿”完全没能领会韩副官的良苦用心。“我妹妹特喜欢我家邻居一个男孩儿,就总找借口和那臭小子吵架。韩副官,你没结婚也没妹妹,这事你不懂,我呀……”
“嘭”包厢的大门狠狠被人从里面推开。
“少帅?”韩礼赶紧转身行礼,只是面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墨来的陆简长腿一跨直接绕过他和下属,径直朝楼下疾步而去。通身迫人的气势甚至在瞬间让楼梯间里的几人觉得呼吸困难。
“少、少帅这是……”一无所知的傻大个儿迷茫地看向韩礼。
“你扣3个月薪水!”提步立刻紧追自家少帅,韩礼心内悲凉——少帅啊少帅啊,你可悠着点!
等韩礼追出餐馆的时候,前方的陆少帅已经大步追上了林小姐。身穿一件浅藕荷色的旗袍,林小姐一只手里提着书包,另一只手正举着一串刚刚买来的糖葫芦。打扮得比平时略成熟些的女孩子满脸微笑,正把糖葫芦往嘴边送。
①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韩礼远远望着那位林小姐,忍不住赞叹。对方确实是个少见的佳人,不怪自家少帅……
“嘶……”韩礼猛然倒吸了口气。
不远处,形势大变。
林家小姐手里颜□□人的糖葫芦径直坠地,同时落地得还有书包。自家陆少帅好像个强盗一样把人一把扛起,然后转身就拐进了一旁的小巷子。
卖糖葫芦的老大爷张嘴就要喊人救林小姐。
“等等!”劳碌命的韩礼急奔上前,同时叫属下人赶紧去开车——
他这个副官当得不容易呀!
*
裹着一层亮晶晶冰糖的山楂圆滚滚地串在一起,似乎在叫嚣着要人把他们赶紧吃掉。和江诗晗在路口分手后,林之筱没忍住诱惑买了一串。只是还不等酸甜的山楂被咬进嘴里。她就猛然间觉得天旋地转。
“谁?!”锁骨磕在来人肩膀上,林之筱一只手紧紧抠上对方脖子、毫不客气地用力狠狠抓。“把我放下!放下!”指间有滑腻的触感,她已经成功把对方的脖子抠出血了。“王八蛋你听见没有!把我放下!”
突然从身后袭击她的男人充耳不闻,带着她两步拐进大路旁的小巷。视线下沉了半米,林之筱感觉自己终于踩上了地面。只是背部也狠狠撞到了墙壁。
“呃”,闷哼一声,她恶狠狠抬头去看究竟是谁。同时扬起的手分秒不停地朝对方眼睛戳去。
胳膊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
“……陆简?”
袭击她的人居然是陆简?
林之筱瞠目结舌。
“你想干什么!”
仰仗身高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男人一只手紧紧扣在林之筱肩头,让她完全无法动弹。另一只手抬起,带着薄茧的手指摸上了她的脸颊。
“你居然问我想干什么?”男人声音低沉,似乎没有起伏。只是看似平静的眼神和语调背后,却带着一丝让林之筱不敢反抗的危险气息。
“不会觉得奇怪吗?”男人弯腰,温热的气流扫过她的耳朵。
“安姝唯本来该是你同学,可怎么你一直就没见过这个人呢?”
安姝唯是这本小说里作者钦定的女主角,陆简命定的真爱。本该和她这个炮灰前女友同是郦城女中的学生,有几场对手戏的。
“那是因为……我早就把她杀了。”
林之筱瞪大了双眼。
“这个人的原配妻子娘家就住在我外公家隔壁!”一个圆脸姑娘把苏木带来的报纸抖得“莎莎”响。“我记得我外公外婆和我说呢。那位原配夫人为了供丈夫读书,三九天手都泡在冰凉的井水里,就为了给人家洗衣服。赚来得钱几乎一分不留,都给了她丈夫了!”
“你说得是不是南十字街?”另一个姑娘恍然大悟,“我舅舅家住那里。我记得他们也提过。当初那位先生大学毕业终于找到工作的时候,大家还说那位夫人终于苦尽甘来了呢。没想到……哼哼。他毕业才多久?有两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