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那点不习惯,他没再想起过祁闻砚。
这时候看到祁闻砚的名字,简一忽然有点好奇,祁闻砚军训过吗?
他们军训就算最轻松的时候,也是说让趴下就趴下,不管地上多脏。
祁闻砚洁癖那么严重,军训怎么过的?莫非像女孩子一样请假?
简一忍不住戳开对话框,给祁闻砚发了条微信。
【独一无二:哥,你军训过吗?】
祁闻砚不知道是在忙还是怎么,反正一直没回。
简一很累,没多久就睡着了。
*
零点,敬州商业中心区,The Seventh大楼里灯火通明。
顶楼特殊会议室内,祁闻砚点了点键盘,说:“好,今天最后一件事,各位请看。”
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屏幕,上面投影出两张服装图片,左边是手稿,右边是成品,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同一套衣服。
会议室里的十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敢说话。
“左边是简派这一季主打新品的手稿,右边是Thone今天刚刚发布的成品。”祁闻砚扫了众人一眼,不徐不疾地道,“大家怎么看?”
会议室一片“嗡嗡”声,但没人敢大声说话。
祁闻砚指尖在桌面轻叩两下,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祁闻砚的视线落在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身上:“沈副总监,你来说说吧,这是你们设计部的事。你可别告诉我,这是巧合啊。”
会议桌下,沈副总监的腿在不断颤抖,但面上倒是镇定,他扶了扶眼镜,说:“这是二组的作品,设计师叫米梨。这个米梨刚刚回国不久,或许……”
祁闻砚换了个坐姿。
沈副总监立刻结束了冗长而无关紧要的话:“我一定尽快查出真相。”
祁闻砚看着他:“你还有别的要说吗?”
沈副总监的腿抖得更厉害,摇了摇头:“没有。”
祁闻砚再次扫过众人:“我说过,能力不足,顶多就是被解聘,还能找下一份工作。可如果人品不足,就不会有下一份工作的机会。”
会议室安静得连沈副总监抖腿撞到桌子的声音都能听见,每个人都屏息凝神。
祁闻砚“啪”一声扔了一沓文件给桌子上:“沈原,等着接律师函吧。”
沈原立刻慌了:“不是,祁总,我没有……”
“散会!”祁闻砚站了起来。
会议室的门打开,祁闻砚当先走了出去。
“祁总!”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男人从后面追上来,“等一下。”
祁闻砚看了眼他翘着的兰花指,移开目光:“说。”
“明赫那边出了点问题。”粉衬衫看看左右的人,凑近了祁闻砚,压低声音说。
祁闻砚微微蹙眉,朝总裁办公室走去:“到办公室说。”
他边走边拿出手机,脚步微微一顿。
身后的美女助理走到前面,打开办公室的门,等祁闻砚走进去后,才把手上的资料分门别类放好,然后问了句:“祁总,那我先出去了?”
“嗯。”祁闻砚点点头,“没什么事了,你下班吧。”
助理答应一声,朝门外退去。
祁闻砚却又忽然抬头,叫住了她:“安琪。”
助理急忙停下:“祁总你吩咐。”
祁闻砚说:“你有没有好吃的零食推荐?”
助理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啊?”
祁闻砚:“最好是荤……嗯,肉类吧。”
“祁总你吃零食?!”助理没忍住心底的震撼,脱口问道。
“不是我吃,哄孩子的。”祁闻砚轻轻勾了下嘴角。
祁闻砚凑上前,第一感觉是屁股很翘,他急忙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再认真一看,这小光头还真是傻,臀部磨得绯红一片,肉眼可见的大腿内侧也是红的,有部分地方甚至都有点脱皮了。
他皮肤本来就白,现在一对比,看起来格外可怜。
他就感觉不到疼吗?
“伤了吗?”简一听不到回答,扭头问道。
祁闻砚“嗯”了一声,轻轻拨了下他的大腿,想看看到底伤得有多严重。
“啊,疼……”简一没忍住叫了一声。
祁闻砚心弦忽然一荡,小腹瞬间涌起一股燥热。
他这才忽然发现,小光头的皮肤手感特别细腻,而这受伤的部位,又特别暧昧。
这部位加上这伤法,看起来有点……色情。
禽兽!想什么呢?这是你弟弟!
祁闻砚在心里默默骂了自己一顿,感觉那股燥热褪了下去,才松了口气。
“你先去把身上擦擦吧。”祁闻砚离简一远了点,“我去买点药。”
简一听话地拉上裤子,又不好意思:“你这会儿还出去买药吗?我刚才看附近好像也没药店,要不,算了吧?”
“酒店就能买。”祁闻砚说,“伤得有点重,不擦药你今晚别想睡。”
简一这会儿确实感觉到痛了,也不再坚持,乖巧道:“谢谢哥。”
他走到浴室门口,才忽然想起,在他还没洗澡的时候,洁癖癌祁闻砚竟然摸了他屁股?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简一回头看了眼,祁闻砚已经急匆匆出门了。
他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要是祁闻砚没走,他一定要表达一下他的感动。
祁闻砚刚出门,就碰到宋斯霖。
“你不是受伤了吗?跑出来干嘛?”祁闻砚戒备地看着宋斯霖,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搞什么幺蛾子。
宋斯霖反问:“你不睡觉出来干什么?想和我睡吗?”
祁闻砚懒得理他:“我去买药,简一腿上擦伤了。”
祁闻砚太了解宋斯霖了,就算他不说,这人也会跟着去弄清楚,还不如直接告诉他,方便省事。
“不用去买,我房间就有!”宋斯霖立刻道,“我多细心啊,早就备着了。”
祁闻砚也不管他备着这些药干嘛,反正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