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苦楚。他能忍耐困苦,并且在困苦中成长。但是这不代表这样的困苦就没有在他的心里留下伤害。
而且在看过了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之后,他又怎么能乖乖的按照母亲说的那样安居于一个小小的县城,过着年年月月平庸的可以一眼望到底的生活。
更何况一条致富之道就在眼前,他不趁着现在做的人少多捞几笔,慢慢和供货方拉上关系,为以后打下坚实的基础,难道还要在这里浪费良机,虚度光阴?等着那些闻到肉味儿的人一拥而上后来者居上?
他没说的是,在那个外地老板说出衣服价格之后,桌上有许多人神色有异。甚至在他买票去广州的时候还看到了一个在饭桌上的熟面孔。
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聪明人。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错过。
“你…你!”马秀花被这毫不犹豫的拒绝气的手都直抖,可是看着低眉顺眼的给自己顺气的儿子,最后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儿女都是债啊。”妥协了。
魏翠翠倒是没有马老太想的这么复杂,在她看来,她男人肯上进,而且现在又这么有本事,那她就应该支持。最起码说明即使赵家败落了,赵东林这个男人,自己还是没有选错。
魏翠翠出言询问,“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还像这次一样?”
赵东林听到魏翠翠的问话之后皱眉思索了很长一会儿,然后才一巴掌拍到大腿上坚定的说道:“先再这样多跑几趟,争取积累些资金,之后多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把架子拉起来。
妈说的对,出门在外一个人可不是容易被欺负。可是如果抱团的话安全性和赚头就大多了。
不过这样只能干一段时间,做这一行的,我也看透了,最主要的还是要有货源!只要有渠道拿到第一手的货源,翠翠,我一定不会让咱们孩子生下来跟我们一起吃苦的。我会给他我力所能及的最好的生活!”
赵东林眼神温柔的看着魏翠翠的大肚子。
虽然在最开始两人结婚的时候他心里有些不得劲,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你睡也睡了,结婚就结婚吧。
但是等到他出门在外的这些天,他才渐渐明白,家,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的责任,也是每当他筋疲力尽想要放弃的时候,只要在那脑子里想想就会重新涌现出干劲儿的存在。
“货源?咱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门道,你爸的那些老关系肯定都是不能用了。”马老太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这事儿做起来可不像赵东林说起来这么容易。
“嗨,这关系不都是人跑出来的,大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赵东林倒是看得开,这路都是一步步走出来的。
倒是听完他们这话的魏翠翠面露沉思,想了一会儿还是插嘴道:“我有一个堂姐现在就在香港那边,看她上次回家来那做派,好像在香港混的还不错。走的时候还把我妹妹还有她妹妹一起给带走了呢!你说的货,如果在香港有门道拿的话可不可以?”
“你说你有堂姐在香港?!”赵东林顿时惊喜道:“那你知道她的地址吗?”
魏翠翠点点头,“知道,上次她回来的时候写了个条子,说是有事可以寄信去那里。我爹让我去二伯家抄来的,我当时就记下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魏翠翠撇撇嘴。
“那等一下咱们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给你堂姐写封信。一开始别说请她办事的话,先把关系捡起来再说。看看她在那边过的咋样。多少也是一条路不是。”
魏翠翠自然不会说不好。
第二天,一封魏翠翠执笔,赵东林指导的问候信就被塞进了邮筒里,送去了香港。
***
香港
周靳言一个实心的铁棍砸下去,直接就把面前的人腿骨砸了个粉碎。
“啊!!!”那人疼的冷汗淋漓,哀嚎不止。看着周靳言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恶魔。
“叫,继续叫。今天你不把你这把嗓子叫出血,你这舌头我看也就用不上了。”周靳言嫌恶的擦掉溅到自己脸上的血,然后直接把铁棍尖头部分往下,直直的杵了下去。
原本就已经受伤颇重的小腿更是雪上加霜,骨头断了个彻底,和膝盖只见只剩下还有一层薄薄的皮肉作为支撑。
被周靳言这样残暴对待的人直接连叫都叫不出来,昏死过去。
“啧,没用。换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