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消瘦成这样子,却有这样传神的眼神,这也太不科学了。
老男人在年轻时,肯定是那种帅到掉渣的存在,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引起妇女同志们的尖叫,追捧。
沈岳还能肯定,他年轻时的帅气,和当前所流行的娘男,截然不同。
并不是帅气的男人,都是心理变态的娘男。
就像沈岳先生,就爷们的让人蛋疼。
他憔悴成这样子,应该是和太帅有关沈先生的思想开始滑坡时,阿霞已经松开他,快步走到老男人面前,从凉条上拽下一条粗布被单,盖在了他身上,娇嗔道:“阿爹,以后在外面时,必须盖毛毯呢。不然,我再也不理你啦。”
“那可不行。”
老男人抬头看了眼阿霞,笑道:“阿爹会心疼死的。”
“不许说死。阿霞还不想你去那边。你走了,我可是很孤单的。”
阿霞嘟起小嘴嘴的娇憨样,和沈岳刚看到她时,那副边抠脚,边抽烟的男人婆样,完全就是两个人。
还真是两个人!
忽然间,沈岳又有了新发现。
阿霞也很漂亮,但她的眉梢眼角间,却没老男人半点的影子。
老男人笑了下,再次看向了沈岳:“阿霞,这位是?”
“他叫沈岳。”
阿霞很干脆的说道:“是我的客人。来青灵县游玩的。他很厉害,在路上时救了我。”
落落大方,爱憎分明,是边陲女孩子最大的特点。
心里怎么想的,遇到了哪些事,都能坦然说出来,包括阿霞为了挣钱,想把初次以两千块的价格,卖给沈岳的事。
幸亏沈岳当时坚守君子底线,并没有犯下原则性的错误,才能坦然面对阿霞的老爹。
阿霞也有原则,在看出沈岳对黑色桃花玉坠势在必得,不惜让出一万块来堵她的嘴后,当然不会把那东西说出来,只说今天是发达了,足足六万块,已经足够给阿爹买药,增加营养了。
这让沈岳倍感欣慰,在她老爹目光的扫视下,昂首挺*,面带儒雅的笑容,不卑不亢,尽显我岳哥的绝世风采。
“沈岳?嗯,这名字好。月落星沈,五岳独尊。”
等阿霞说完后,老男人才缓缓点头,微笑着赞许。
沈岳愣了下,连忙有必要的谦虚了几句。
他是真没想到,老男人能说出这些,甚合吾意。
阿霞般出了一张竹椅,放在了老男人面前,又走过来,拽着沈岳过去坐下。
沈岳还真不想坐下。
他来青灵的初衷,就是为了逃避情债,散心的。
可阿霞父女当前的架势,明显是未来老丈人,要和未来女婿交谈一番探探底的趋势。
沈岳有些后悔来阿霞家了。
可来都已经来了,现在再走,那就太不给人面子了,只好道谢后,坐了下来。
“沈先生,多谢你仗义相救小女。”
老男人说着,双手拱拳,微微低头。
拱手道谢,可是华夏最传统的礼节之一,流传几千年了。
直到历史车轮隆隆响着来到近代,华夏大门被西洋大炮轰开,西方文化轰然倒灌进来后,拱手礼才被握手礼所替代。
其实,沈岳在和人见礼时,还是喜欢这种“过时”的拱手礼。
除非对方是娇滴滴的小娘子,有着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手
“您客气了,我只是气不过外国人欺负我的同胞罢了。”
也拱手还礼的沈岳,说的倒是心里话。
无论被森姆欺负的女孩子是不是阿霞,只要是华夏女同胞,他都会路见不平一声吼啊,开始发财。
老男人微笑了下,也没再继续矫情:“沈先生,是汉人?”
“是的。”
沈岳点头,忍不住建议:“您还是喊我沈岳吧。先生先生的,听着有些别扭。”
“呵呵,好。沈岳。”
老男人倒是从善如流:“那你也别和我您啊您的了,就叫我云二叔吧。”
沈岳有些不愿意了。
俩人素不相识,相互称哥们不好嘛,搞什么二叔不二叔的,没来由的矮了一辈。
不过既然是入乡随俗,沈岳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再次拱手:“云二叔好。”
“好。”
云二点头,岔开话题:“沈岳,你是哪儿人?”
老丈人在盘问未来女婿时,基本都会有三连问哪儿人,多大了,又是做什么的。
云二看上去很出尘脱俗的样子,也不能免俗。
沈岳只好如实回答,说他来自东省青山,当前二十有四,目前经营了一家酒吧,经过“艰苦奋斗”后,已经初步实现了经济自由,这才在秋高气爽的季节里,前来祖国的边陲小县,亲身感受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青山?”
等他说完后,云二嘴角微微抿了下,抬头看向了东省方向:“那,应该是个好地方吧?”
“还行吧。”
沈岳刚生起要给云二唱一首《谁不说俺家乡美》的心思,忽然从他空灵的声音中听出了什么,立即追问:“云二叔,你在青山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