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是不信,还直接我和明说了娆丫头不成,贤哥儿的亲事他另有安排。那贤哥儿也当着我和老爷的面说不求旁的,大事只求个‘由己’,想来也是猜到了。”
裴刘氏又是心慌又是愤恨,“你说说他怎么那么透钻,这事儿换个人是必成的。”
裴明霞是叫那日宋大用父子逼问怕了。现在想起当日强作若无其事面对父子俩时的情形,心底还是颤的。也因此彻底打消了打宋贤主意的念头,就有气无力摆摆手,“算了,即然不成,也不再提了。”
正说着,赵氏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裴明霞有些不耐烦地抬了抬身子,复又歪靠在被子上,片刻赵氏挑了帘进来,先说了一回客套话,这才提到当日的事。
即然自己息了心思,裴明霞也不瞒她。强打起精神,把当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儿,和赵氏道,“我虽然一直没承认,只拿看书等话做借口。但他要有心弄明白,只消问问妍丫头,一切就都明白了。”顿了顿她长吁了一口气道,“原他没防备的时候,还不成事,如今他起了疑,我看这事是没一丝希望了。”
其实自打从宋家回来,赵氏心里就有了谱。但亲耳听到裴明霞的话,再看她的神态竟象是要彻底丢开,一颗心慢慢的沉到谷底。
自家沉默了好一会儿,强笑道,“也罢,强扭的瓜不甜。要不是想着娆丫头嫁过去,日子能好过点,也能帮衬帮衬妹子,我也不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她嫁过去。如今知道这事儿彻底不成了,我心里反倒踏实了。”
说得裴明霞反倒有些过意不去,直了身子捉住赵氏的手道,“这回也是我对不住二嫂。不过你放心,娆丫头的亲事,我替她留意就是了。与我们相熟的人家里头,倒也几个适龄的小子,家境也不比我们差。”
以赵氏对小姑子的了解,她这话不过是随口一说的情面话。在有意让裴娆嫁到宋家之前,她何曾正眼瞧过她们?后来算是有求与自己,这才另眼相待了。
叫娆丫头嫁过去,也是因事关她自己,这才处处上心,事事留意。
若是单纯叫她帮忙给娆丫头说亲,她未必肯用心。
却还是强打着精神说了一通感谢费心的话,往自家西屋去了。
正抱腿在床上坐着垂泪的裴娆一见赵氏进来,忙跳下床,急切中带着几分期盼问赵氏,“娘,那边儿怎么样了?”
见女儿这般模样,赵氏就重重叹了口气,把裴明霞的话和她简简说了。
裴娆红肿若核桃的眼中又涌出泪来,气愤地大声道,“她哄我哄了这么久,就这么简简的几句话就把我打发了?我不依,我找她去!”说着,跳下床鞋也不穿就往外冲。
被赵氏一把死死拉住,劝说道,“事情已这样了,她能有什么法子?”把裴娆重重按在床上,劝道,“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姑姑已没了法子,宋家那边又不肯吐口,你就是再心不甘情不愿又能怎样?”
顿了顿,她说道,“何况你姑姑还说,帮你在府城留意着,也不是离了宋家就没有好人家了。”
“她那话娘也信?”裴娆气得大声问道。
赵氏当然不信,她这不是哄骗着女儿放下心结么。连连的安抚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