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言这个人好像没有丝毫的愧疚。
正如蓝奕辰看到的这般,慕子言不仅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一脸义正言辞道:“我又不是第一次这么无赖了,我说蓝奕辰,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干嘛这么大惊小怪?”
蓝奕辰拿他没辙,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追上慕子言的脚步。
待两人走到绝影坊深处,四下无人时,慕子言忽然停住了脚步,“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最终会收下那个小玩意吗?”
“因为你看到我对它感兴趣!”蓝奕辰也没跟慕子言绕弯子。
慕子言微瞪了双眼看了一眼蓝奕辰,“那你还不赶快说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蓝奕辰收敛了一脸的戏谑,忽然极为认真地看着慕子言,他并没有向慕子言说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而是说出了三个字——玉玲珑!
……
阴雨夜,风声时不时地响起,原本是初夏,却让人联想到浓秋。
绝影坊祁墨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侍女,一如往日的夜晚,所不同的是,今夜的祁墨坐在一方梧桐古琴旁,纤长得和他战王的身份似乎不怎么符合的手指快速地拨弄着琴弦。琴声略微有些急促,一如此刻祁墨的心。
绝影坊的其他地方在古琴声中依旧清冷,因急促的古琴影响,绝影坊的清冷中夹杂着一丝焦躁。绝影坊内并无人影走动,唯有风灯在风中轻扬,散发着微弱的热量和光芒。
与平日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绝影坊,如同凝固了一般,毫无生气。但这种凝固在下一刻便被一个忽然闯入祁墨房间的身影给打破了。
“你终于还是来了。”
祁墨依旧抚弄着眼前的古琴,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前来的人是谁,仿佛站在祁墨身后的那人,只要一呼吸,一走动,祁墨就能从这些动静中猜出来者是谁。
“二殿下,你着急了。”
来者轻轻地道了这句话,并不管祁墨有什么反应,也似乎没有看到、没有感觉到祁墨抚弄古琴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而径直坐到祁墨为她准备的一张椅子。
椅子是黄花梨做的,精巧,没有刻意的雕花,却有一股自然而然的气韵在里面。
宸心璃坐在椅子上时,双手情不自禁地轻轻抚摸起椅子的扶手……
前生,他就是为她准备了一把黄花梨的椅子,他说这椅子最配她。
今生,竟再见到这椅子。
祁墨感觉到宸心璃坐到了他为她专门准备的椅子上,眼里情不自禁的拂过一抹微微笑意。
他没有选错,她是喜欢这东西的。
祁墨停了琴声,在等待的过程中,他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焦躁难受,他害怕自己再等下去,整个人都会崩溃。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祁墨自己并不知道,只是觉得难受,好像比打了败仗还要难受。
祁墨从平滑的凳子上起身,接着转身走向宸心璃,在走向宸心璃时,祁墨一直迎着宸心璃的目光,尽管,真实的他是想避开宸心璃的目光。
“等待这么久美人都没出现,你说,我能不着急吗?”祁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表现得流氓一些,至少这样可以掩盖他内心的慌张。
宸心璃说得一点没错,他着急了。如果不是心里着急,他也不会在无意识间弹出那么急促的琴声。
或许,那是他弹过最差劲的一曲琴了。
宸心璃盯着祁墨,“再过两日便是你我成亲的日子,你又何必急于今天?”
宸心璃的话很有道理,祁墨叫她今晚来绝影坊,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为了占便宜。可是,他苦心想要占便宜的女人再过两日就真正变成他的女人了,他想怎样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会阻止!
祁墨是何等孤高的人,他怎么能在宸心璃的面前露出一丝怯意,更不会让宸心璃看到他心里的慌乱。
他还是那个孤高如寒雪的祁墨,还是那个人人闻风丧胆的战王!
祁墨走近宸心璃,步子一步步逼近,一股强大的气场倾压而来。
宸心璃对于祁墨所用的这招依旧感到一颗心砰砰直跳,可是,自己的这种感觉若是被祁墨看了出来,那该多尴尬,于是,宸心璃索性冷着一张脸,不让自己将内心的一切表达出来。
祁墨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很清楚怎么做会让敌人自然而然地退避三舍,可是,当他把同样的方法用在宸心璃身上时,他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祁墨怎么能任由这种失败感继续蔓延,他伸手挑起宸心璃的下巴,在宸心璃的惊愕中说道:“成亲之前,你对我祁墨是个普通女人,和你在一起,有种特别的刺激感。与你成亲后,你就是本尊的女人,本尊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不算新鲜,也没什么刺激的。更何况,你我在一起是一辈子的事情,时间久了多枯燥乏味。我何不趁着现在还没拜堂成亲先尝一尝。”
说着,祁墨弯下腰,轻吻了一口宸心璃的唇。
宸心璃在祁墨亲吻她的时候愣得心里一麻一麻的。
“你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宸心璃不觉得祁墨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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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个章节,下午8点之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