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才会那么快就睡着。
但是,法医就没有从傅父的腹部中提取出安眠药的成分么?
傅九川拎起自己的衣服就跑出了监控室,靳南昕跟在身后。在她打开车门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九川,你先去。”
说完,她就将车门关上了。
等着车子离开后不久,陆行文从一堵墙的后边走了出来。
原来,刚刚靳南昕接到了陆行文的电话,他让靳南昕不要跟着傅九川去。
“行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的出现有点儿让靳南昕感到吃惊,主要是靳南昕觉着,陆行文是想要说些什么。
“南昕,傅家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那种口吻不是一种劝说而是一种命令。
靳南昕的心里一慌:“为什么?难道,你……”
她不敢往下想下去,陆行文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管傅父的死是意外也好还是刻意的也好,人都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应该好好的。”
从陆行文的样子中,靳南昕敢断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愿意和自己说。
“行文,你都知道些什么,告诉我行么?”
她不能看着傅九川那样,也许只有找到真相,他才会好过一些。
可是,终究陆行文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靳南昕生气地离开,她现在得赶快去傅九川那里。
等到靳南昕赶到的时候,发现傅父已经被装进了骨灰盒中。一切都还没有搞明白,傅父就已经被送去火化了。
“妈,你怎么这么快就火化?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傅九川的口吻中充满了怒气,好不容易刚刚有的一点儿眉目,这下是真的无从查起了。
靳南昕连忙拉着傅九川的胳膊,她知道他的心里急,可是傅母更加的痛心。
“人都已经死了,就早点让你爸安息吧。”
傅母抽噎的样子,让人看起来很是心疼,傅九川也不忍心再继续揭母亲的伤疤。
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
傅冥愣愣地看着父亲的遗照,脸上似乎有些恐惧。
“阿姨,我爸就这么走了对么?”
也许,他还有反应过来。曾经,傅冥是那么地恨他,恨他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傅九川。可是,现在人走了,他的心里竟然也有了些空落落的感觉。
傅母拍了拍傅冥的肩膀,人走了,可是生活还是要照样过。
傅父头七的那一天,傅九川回家了。他们好不容易聚到了一起,可是却少了父亲。
“傅冥,父亲一生的心血都交给你了,他是相信你。”
这是傅九川离开钱送给傅冥的最后一句话。其实,说到底,傅冥恨得是自己,根本就不是父亲。
傅冥看着傅九川的身影,突然想到,小时候,他这个当大哥的也曾那样照顾着他。
只是,随着人的成长,嫉妒的心理会被无限的扩大。
他们两个的关系走到现在,也算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靳南昕在傅九川家的楼下等了许久他才回来。
“怎么不进屋子?”
天气本来就冷,最近靳南昕又有些感冒发烧,都这个样子了还在逞能。
“念念已经睡了,阿姨那边还好吧?”
有一说没一说地聊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里。
另一侧的傅冥,坐在办公室里,为了这个位置,他付出了很多。可是,现在他竟然有了一点儿想要放弃的念头。
没有开灯,他的背影和傅九川是那么地相似。
窗外飘起了雪花,他甚至都没有开空调。父亲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离开的,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内心里的那份挣扎。
闭着眼睛,一阵让人窒息的感觉压得傅冥极其地难受,他猛然地睁开眼睛。
原来,只是一个梦。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江季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房间里。
随着灯光的点亮,傅冥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刺眼的灯光让他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
“我一直以为傅总的心是石头做的,没有想到也会有哭的时候。”
江季言坏笑着,他的性情已经变得越来越接近变态。
好像,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也许,是从沈雪漫被以故意杀人定罪那天开始吧。
他已经被复仇的欲望所吞噬。
傅冥并没有答话,适应过来的他,仍旧望着窗外。也许是下雨的缘故,外边看起来雾蒙蒙的。
“怎么,你现在是后悔了?我要的东西搞到了么?”
江季言心心念念的还是他的那点儿毒品,傅冥指了一指桌角的地方,江季言蹲下身子讲一个透明的小袋子拿了出来。
量不多,甚至都铺不满手心。
他的嘴角染起一抹坏笑,接下来才是好戏开场的时候。
“以后,我们两个互不相欠。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弄到了。”
傅冥不想要再跟江季言有任何的瓜葛,这个男人简直是太可怕了。他现在,甚至已经将人命看成了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