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恩喘着气将三个字有气无力的说出来:“秦小姐……”
白无心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
高恩颤抖的站起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说:“秦小姐,你是秦小姐,是韩夫人韩微和秦海的女儿,是秦君若。”
高恩将一句话完整的说出口,白无心骇然的看着高恩,他想起来了,他把所有的事情想起来了。
“你清醒了?”
高恩点头说:“我清醒了,从我和你在东林山滚下山崖的时候,我的脑袋被那么一撞,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出了我的脑袋,而我心脏中了一枪之后,你爬在我身上说的话,将我的记忆完全打开了。”
白无心全身战栗着。
十八年,十八年的岁月,白无心从单纯的孩子变成现在眼神凛冽,为了复仇,沾满鲜血的杀手,为到了就是这个时刻,为了朝当年的真相更进一步。
“你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吗?”
高恩重重的点头:“所有的事情,全部想起来了。”
“你……你告诉我,当年撞死我妈,把我妈害得车毁人亡坠落山崖的人,是不是你,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既然高恩已经清醒,那么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当年犯下的错,高恩必须得偿还。
高恩跪在地上的头抬了起头,眼神清明将真相一字一句的说出:“韩微韩夫人,不是我撞死的。”
“你说什么!”白无心惊叫起来。
高恩肯定的说:“韩夫人不是我撞死的。”
白无心眉头渐渐凝重起来,冷笑着:“高恩,你是觉得你现在自己很重要吗,重要到我不会杀了你!”
高恩的双眼中满是痛苦和委屈。
“我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是谁指使你的,想要你当我的人证才会对你那么好,你以为我想要救你,想要帮助你吗,你活该死千百万次,但是你现在干什么,活过来了,清醒了就像矢口否认?”
高恩咬着牙说:“我知道秦小姐你认为我是害死韩微的凶手,你想要报仇是应该的,但是我真的不是撞死韩夫人的凶手,我是被人栽赃和陷害的。”
“你胡说!”白无心摇着头,她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自己坚持了那么多年,所有的动力下找到的高恩,居然根本就不是害死韩微车祸意外的凶手?
“秦小姐,我浑浑噩噩了那么多年,是人人喊打的疯子,我什么样的苦头什么样的难受都吃过,但是我知道我过不去的是自己的良心。”
白无心大吼:“不是你做的,你现在跪着我干什么!”
“我跪在你面前,是对我良心的忏悔,是我那么多年以来直到现在才会想起来一切事情的后悔和懊恼。”
“你……”
高恩说道:“当年我确实收了买主的钱,要在白杨路段撞一个叫韩微的女人,但是那天我根本没有来得及撞向韩微,而是她先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