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群客人在里边吃了起来,不免有些无礼。但风波恶包不同已经放开吃喝了。
公冶乾脑袋低垂了半晌,这时候微微抬起,向陈恕瞧了一眼。随即拿了一只大碗,盛了些饭菜,站起身向外走去。
陈恕微感愕然,邓百川三人却是毫不在意。邓百川吃相颇为斯文,另两人却如饿死鬼投胎一般,风卷残云扫荡一空。
待桌上这许多菜一扫而空,风波恶拍了拍肚子,笑道:“痛快!痛快!”
包不同连连摇头,说道:“非也非也,还不够痛快,这小白脸缩手缩脚,不敢跟包三先生争抢,未免无趣。”
陈恕本身也不是很饿,只是略略尝了一点便放下筷子。邓百川满脸歉意,拱手道:“我等粗野之人,叫公子见笑了。”
陈恕笑了笑,正欲说话,忽听一阵喧闹之声,那群人纷纷涌进大厅来。
只见一名五十岁左右的枯瘦老者被簇拥在中间,似乎便是这些人要等的人。他走进厅门,见到陈恕等人,不禁一怔。那中年大汉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老者点了点头,走过来拱手道:“诸位贵客请了。”
陈恕和邓百川听他说话似乎便是此间主人,都站起身客套了几句,老者颇有礼数,含笑陪着几人寒喧。忽听那孙老三不耐烦地叫道:“我的好四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陪这些没相干的闲人说什么话!”
那老者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向邓百川和陈恕拱手道:“诸位,敝庄今日有些事情,几位还请早些到客房安歇。”
陈恕尚未答话,包不同大声道:“放屁放屁!还这么早,便是三岁的小娃子那也是睡不着的,何况我们乎?”
那边众人听他出口无礼,无不大怒,好几个便想拥过来动手。陈恕暗暗摇头,这包不同性格未免太奇葩了些,这主人家招待如此周到,你这般无礼,岂不是自己丢人?不料包不同却是洋洋得意,毫不以为然。邓百川也是一脸无奈之色,叱了几句,向那老者赔礼道:“舍弟无礼,还望东主莫怪。”
老者涵养甚好,微微一笑,说道:“无妨。”
风波恶道:“不瞒老丈,在下几人平生最爱热闹,不知你这可是有架要打?若是如此,风某可以帮你打个几架,越多越好!”
老者吃了一惊,向几人再打量了一阵,点头道:“原来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
正在此时,又有几人从外大步走进来,为首的却生得稀奇古怪,竟是个不到四尺的极矮老者,偏生生了一丛极长的胡子,竟是直垂至地。只听他大声道:“四哥,这几人是谁?”却是声若洪钟,中气十足。
老者尚未答话,包不同与风波恶两人见到这长须老者,一个喜出望外,一个啧啧称奇,两人均奔过去围着细看。
那长须老者瞪眼怒道:“看什么?”
包不同笑道:“我们在研究尊驾这胡子,到底是真是假。”
那长须老者怒道:“自然是真!哎哟,你干什么?”却是包不同伸手在他胡子上一拉,连道古怪。
邓百川喝道:“三弟四弟,不得无礼!”抢过去将两人拉开,忙向那主人赔礼道歉,那人面色也有些不豫,拱了拱手,说道:“几位请自便。”转身走开。
包不同兴致勃勃,说道:“这胡子比那人还长了一些,真是古怪之极。”
邓百川求道:“好三哥,求你莫要胡闹了,行不行?”声音却是清脆柔软,竟是个女子之声。
陈恕听得一怔,斜眼向邓百川瞧去。他似乎才想起陈恕在侧,忙咳了一声,又变回原来的声音说道:“三弟,你莫要胡闹,我情愿叫你三哥。”
陈恕心知这中间必有古怪,正自思忖时,忽听那边的主人大声道:“各位,这位便是樊一翁樊先生,有他绝情谷的渔网阵相助,咱们必能擒住那老贼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