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丘处机扶住他,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看着斯文秀气,这体质却甚是强健,这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来,这两个都是贫道的师兄弟,早就应该来向你表示谢意的,这段时日一直有些杂务,搞得忙得现在。”说着一一向陈恕介绍,一个是玉阳子王处一,一个是长真子谭处端。
全真七子中,马钰已经早逝,谭处端在原著中是被欧阳锋打死的,但这世界既然改变,他自然也没有死了。
两人纷纷向陈恕称谢,看来这次他送的这封信实在是事关重大。王处一生得长眉秀目,颏下疏疏的三丛黑须,含笑道:“听闻陈少侠的事迹,贫道等人好生相敬。却没想到如此年轻,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师兄,咱们可都是老啦!”
丘处机哈哈一笑,说道:“老与不老,只在一念之间。以我看来,咱们还大可做得一番事业,二师兄,你说是不是?”
全真七子中排名第二的谭处端生得筋肉虬结,浓眉大眼,身形魁梧,闻言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杨康笑道:“我瞧着几位师尊这些年是一年比一年精神,想来都是得了道了。我和阿靖常常说着,要想驱逐胡虏,还得靠几位恩师大展法力,广施神通才行呢。”
丘处机失笑道:“你这丫头又来哄人开心。行了,我却是有事情跟你们说。”
说着沉吟了一下,正色道:“康儿,你明天就下山去吧,好好儿把破虏和襄儿带回家。在胡地呆了十六年,可苦了两个孩子了。”
杨康嗯了一声,笑道:“师父,重阳宫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丘处机摇头笑道:“瞒是瞒不过你的。不错,我们有打算将基业迁到南方,所以派了些弟子先去发展。”
杨康和陈恕都不禁吃了一惊,王处一接口道:“不过那是将来之事。目前的大事,是从明天开始,我们几个就要闭关修炼,为半年后的‘天下道藏大会’做准备。重阳宫也暂时谢绝外客,康儿,陈少侠,咱们规矩如此,你们明天就下山去罢。”
陈恕没想到他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心中大觉奇怪。丘处机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歉然地向陈恕道:“当真愧对陈少侠了,只是确实是有要务,无法招待。”
陈恕忙说不妨,向杨康瞧了一眼,却见她微含笑意,眼中光芒闪动,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几人闲聊几句,陈恕便告辞回到小院。刚一进门,只觉背后轻响,又有人欺身过来。
他心中一动,已察觉到是郭芙。本想避开,却又想起刚学的解穴法诀,便假装未觉,让她点中了自己的穴道。
郭芙得手后大喜,得意洋洋地背着手走出来,叉着小蛮腰说道:“哼!臭小子,看今天本姑娘怎么报仇!”
陈恕运起九阴真经中的解穴法诀,不一时便将她点的穴道解开。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郭芙怒目而视,说道:“你看什么看?我今天得报昨儿的大仇!”话虽如此说,但郭姑娘素来只是嘴巴凶狠,具体要怎么报复,今天可是整整想了一天却也没什么主意,只是发狠道:“先打你两嘴巴再说!”说着举手作势欲打。
陈恕忽地伸手,一把将她抓住,顺手拦腰抱起。郭芙大惊,猛力挣扎,一脚向他腰间踢去。陈恕侧身闪开,将她脉门一捏,郭芙顿时半边身子一阵酸麻,无力反抗。她瞪大了眼睛,心里惊骇:原来这混蛋武功比自己高强得多!
陈恕笑道:“你还要打我么?”
郭芙咬了咬嘴唇,恨恨地道:“你等着,我告诉我爹爹,打死你这坏蛋。”
陈恕不禁微微一笑,想起自己小时候跟其他孩子打架输了,往往也是要丢下这类狠话。
他想了想,松手将她放下来。郭芙大出意外,叫道:“你干什么?”
陈恕笑道:“师叔忙得很,没时间陪你玩,你自己走吧。”心想反正明天就要走了,自己何必瞎折腾。
郭芙怒道:“什么师叔!我可没承认过!你比我大得几岁?就敢当我师叔吗?”
陈恕看了她一眼,也不想和她多说,坐下来盘膝运功,开始巩固今天所学到的九阴真经功法。
郭芙气愤愤地站在旁边,见这可恶的家伙不理自己,就奔过去,抢着将陈恕床上的枕头抓了一只,想要往他身上扔。但见这人在练内功,犹豫了一下,随手扔在地上,要叫他睡脏枕头。
陈恕其实并未真的练功,只是摆个架式。见小姑娘耍起孩子气,不禁好笑。等她气哼哼地出了门,才起身关了门,认真地练起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