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先把骆冰抓住。
文泰来眼看自己虽然可以一掌将这破锣嗓子击毙,但自己只怕要受重伤,更是护不住妻子。只得收回招式,往后退了一步,单刀划个圈,将几般兵器尽数挡开。
那破锣嗓子惊出一身冷汗,骂道:“好你个姓文的,老子不就想干干你老婆么,用得着如此拼命?”说着挥舞长刀,猛力抢攻。
骆冰见丈夫势危,心中大急,想要出去帮忙,却知道他不会让自己遇险,只好连发飞刀相助。一名拿单刀的侍卫挥刀将之全数打落,几个人一边强攻,一边污言秽语说个不住。
文泰来却仍是出奇地面色沉稳,骆冰连声急叫“大哥”,他只是点了点头,心中想道:“看来不得不用那套拼命的招数了,我死不打紧,总得将这群鞑狗尽数宰光,好护得冰妹平安。”
他深知自己武功擅攻不擅守,再拖下去,情势更糟。正要使出以命相搏的绝招时,忽然间绿影一晃,一声清叱,一名少女从天而降,刀光闪动,分别向两名侍卫斩去。
这少女自然就是萧中慧,她的武功比之骆冰尚逊一筹,但这从天而降,突如其来的情况下,竟然是大收奇效。几个侍卫心神全都在大敌文泰来身上或者骆冰的飞刀上,谁也没料到天上会掉下个人来。只听其中两人大声惨叫,已是各自中了一刀。一个伤在肩头,一个伤在手臂,两个人都是又惊又怒,想要退开时,文泰来哪会放过这种好时机,霍地抢上,单刀挟着风雷之声劈下,早将那手臂负伤的人砍翻在地。他待要追杀另一人时,其他四人已回过神来,连忙抢上挡住。
萧中慧一击得手,惊喜之下,心想乖徒儿的法子果然大有用处。瑞大林破口大骂:“哪来的臭丫头?找死么?”
那破锣嗓子叫道:“原来是这骚娘儿,喂,小娘皮你爽得够了么?要不要跟大爷再爽爽?”
萧中慧满脸通红,也不打话,双刀一扬,就向这人杀去。骆冰见来了救兵,又惊又喜,看见她的招式,又不由得一怔。
瑞大林叫道:“你们缠着姓文的,我收拾这臭丫头!”转过身来,锯齿刀一勾一锁,猛地一扯,顿时将萧中慧的一柄刀荡得锵的一声脱手飞出。
他哼了一声,说道:“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来送死,十招之内,拿不下你这丫头,我给你磕响头!”
萧中慧武功虽然不如他,但也不至于一照面就吃大亏。主要是她对敌经验太差,而这锯齿刀她又从未遇见过,这时候兵器一脱手,心里更是慌了。
陈恕在梁上见她危险,向四下看了看,只见屋梁上拴着根绳子,也不知道是店家用来挂什么东西的。他爬过去试了试,倒是挺结实,就拉着绳子一纵身跳了下去,绳子一荡之下,他先在墙面上一蹬,便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向瑞大林背后直冲过去。
瑞大林本来也在留神着头顶还会有人跳下来,却没想到是这种方法,吓了一大跳,连忙闪避时,屁股上却被陈恕蹬了一脚,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陈恕安然落地,先过去捡起萧中慧掉的刀,交给她。萧姑娘双颊晕红,欣然道:“乖徒儿,干得好!”
瑞大林大怒,抢上来挥刀向两人连斩数刀,喝道:“两个小狗,一并躺下罢!”
两人并肩作战,展开鸳鸯刀法,与之对敌。互相配合下,居然斗了个旗鼓相当。萧中慧与徒儿配合纯熟,苦练多年的刀法越使越顺手,一路分花拂柳式使开来,连绵不绝水银泻地一般。瑞大林渐渐地竟是落了下风,又惊又怒,却不得不往后连退。那边文泰来独斗四大侍卫,压力小了许多,骆冰的飞刀两边照应,双方打个了旗鼓相当。
正在这时,地上一人**着爬起身来,口中喃喃怒骂。瑞大林大喜,叫道:“老何挺着点,快过来助我!”
此番来的侍卫连同那天地会叛徒一共有九人,之前被文泰来打死两人,打伤一人,这受伤的肩骨碎裂,虽然疼痛难忍,但见正是紧要关头,忍着疼痛挺铁鞭上来帮忙。
如此一来,陈恕和萧中慧顿时陷入危险之中。这人虽然受伤只能用一只手,但身手依然相当了得。两人连连后退,那边的骆冰看得焦急,她只剩下三柄飞刀,不敢乱发,凝目观看,等侯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