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我五弟放在眼里?”
李清露正要答话时,场中陈恕忽地清啸一声,便听当地一声响,旭烈兀的长刀竟是脱手飞出,直飞出十余丈远,落在空地之上。
这情势变得实在太快,刚才还是旭烈兀猛攻如潮,转眼间兵刃就脱了手,场中没一个人看清这变化,一时间全都呆住。好一阵西夏众人方自大声喝彩,尤其是一群十多岁的小宫女,更是拍着手又笑又跳。
李清露松了一口气,微笑着正要说话,拔都却冷笑道:“且慢,这还没打完呢。”
李清露一怔,转过头去,却见旭烈兀刀虽飞出,却并未退下,脸色有些狰狞,大喝一声,挥拳抢上,一拳击出,竟是平空轰地一声,也不知怎生发出这般声响,将众人的喝叫声也遮盖过去。
顿时人人失色,旭烈兀这一拳挥出,旁边隔得近的人竟都感觉到一股阴森寒气,李清露和拔都站得最近,她身旁的侍女一声闷哼,几欲摔倒。
李清露忙将她拉起,伸掌按在她后心,度过一丝内力。侍女方才勉力站稳,但仍是满脸煞白。拔都看得目光闪动,眼中露出一丝诧色,向李清露多看了一眼。
而此时李清露也未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注意,她心神全在场中的陈恕身上。旭烈兀这一拳诡异无比,连旁边的人都受到这般大的波及,陈恕所受压力可想而知。只见他脸色微变,一言不发地双足疾点,往后退去。
旭烈兀大喝一声,哪里甘休,抢上前连出三拳,每击出一拳,众人便感觉整个广场的空气似乎都随着他的拳头一阵扭曲。陈恕向后疾退十余丈,眼见避无可避,只得一掌拍出。气劲相交,他脸上涌起一阵红潮,再退数步,哇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四下顿时一片寂然,李清露一言不发地抢上前,将陈恕扶住。蒙古人的狂呼声顿时轰然响起,西夏人面面相觑,人人大感无趣。
李清露扶着陈恕,心里担心至极,低声道:“没事吧?”
忽然间手掌一紧,却是陈恕轻轻握了一下,向她眨了眨眼。李清露不禁一怔,随即明白他肯定是在搞什么鬼,芳心不禁一阵莫名其妙,却又松了一口气。
旭烈兀握拳看了两人一阵,缓缓转过身。拔都朗声道:“五弟你兵刃先脱手,又有偷袭之嫌,这一场算作平局好了。”
西夏人听得大出意料,却也松了一口气,均想这蒙古人看起来倒也不是太坏。旭烈兀沉着脸却也没有多说,缓缓走回,早有下属将长刀拾回交还于他。
便在此时陈恕忽地推开李清露,嘶声喝道:“不行,这一场我是太过轻敌,有本事再来打过!”
此言一出,人人愕然。西夏人均感脸上无光,心想人家都退一步算平局了,怎的还这般输不起?
李清露却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也知道陈恕肯定有其目的,也不多说。
拔都意味深长地看着陈恕,含笑道:“驸马的伤不要紧么?要打也等伤好后再打吧,否则那也不公平。”
陈恕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脸色苍白,咬着牙捂住胸口。李清露虽然知道他是在演戏,却也不禁有些心疼,忙将他扶到场边,几名宫女连忙上前侍侯。蒙古人指指点点地讥笑,西夏众人则不免议论纷纷,更想起几天后就是和蒙古那位法王的决战,这位驸马连这王子都打不过,现在又受了伤,岂不是更加凶多吉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