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江成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不知是因痛,还是被那人冷冽眼神吓到,横行霸道久了,从前有他老头顶着,没人敢动他,老头过世后,挥霍老头遗产度日,同样没人动他,巴结都来不及了,纵然强占过几次看上不愿陪他的大学生小鲜肉,之后事情爆出差点被人围堵殴打,所幸保镖在旁,有惊无险,当然最后还不是拿钱了事。
但是,这次显然与之前那些‘稍微’叫人恫吓,再好言相劝,拿钱出来塞住他们嘴的小老百姓不同,他从没这么怕过,额角冷汗不停的流,脸色白到不能再白。
何帆挑眉,想不到江成这么没用,被修眼神那么一扫,脸色瞬间发青,一副快吓死模样,果然只是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
“我们走吧。”谢睦从修身后出来,冷冷看一眼欺软怕硬,显然被修吓得不清的江成,随后转身,不愿把时间浪费在垃圾身上。
修一听,敛下发出的慑人气势,收回视线,毫不犹豫转身跟上。
何帆对一旁目瞪口呆,不知是被修吓到,还是一切发生太快,一时来不及反应傻愣着的服务生招了招手,要他快叫经理过来处理,接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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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出饭店门的谢睦就看见陈畅远等人,并认出顾宣身旁对陈畅远虽谄媚却不过于讨好的人是繁星的经纪人。
那人应该是顾宣的经纪人。谢睦猜想。
顾宣不知对陈畅远说什么,隐约流露不满,最后却在那名经纪人劝说下,不情不愿的妥协,深深看陈畅远一眼,才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保姆车,经纪人对陈畅远点头后立即跟上,坐进保姆车,车门一关,保姆车行驶离开。
明显因顾宣离开微僵表情缓和,露出自然微笑,转头看陈畅远的刘枣,谢睦心底闪过一阵反感,看一眼后便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停在路边,早已等候多时的谢家司机,一看到小少爷他们踏出饭店,立马转动方向盘,将车开过去,停到他们前方。
已事先被告知别下车开门的司机,只好在车内坐等他们上车。
当谢睦手指摸到车门时,陈畅远的声音突然传来。
“等等。”
谢睦握着车门的手顿了顿,眉头微蹙,手放下,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何帆不动声色注视看到他们,进而朝这边走来的陈畅远、刘枣两人。修表情淡漠,除谢睦外,其余人都引不起他兴趣,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陈老板有事?”何帆道,双眼微瞇,心中闪过不喜,不懂身为繁星老板的他找皇冠的人会有什么事。
“没想到你是皇冠的新人。”陈畅远没应,仅是颔首,眼神却直盯谢睦,眸中情绪不明,眉头轻隆,想不透当初谢刑颢为何会叫一个没任何权势背景地位的艺人来谈终止合作案的事,难道这是皇冠为羞辱繁星故而派他来?
随即转念想,果断将那种想法否定。皇冠没那么儿戏。
想不通,暂时作罢,总有理清一天,于是陈畅远便将不明白存在心底,暂时划过。
“所以?”谢睦脸色淡淡,语气不冷不热。
“原来你是皇冠的新人,刚听到时我还以为听错,没想到你真是皇冠的新人。”刘枣嘴角扬起,自然流露温润气质,语气微惊诧、愉悦。
内心却与之相反,闪过轻蔑,暗道:当初故弄神秘,玩笑性质问我以什么身份,是繁星艺人,还是陈畅远的什么人,甚至究竟有什么资格问你,就是不说你是谁,很快会再见……没想到,再见面,你竟是突兀从广告出现,惊诧是有,不过更多的是不屑。
当初你提高自身神秘感及优越气质,我还以为你身份有多与众不同,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个替皇冠卖命,无背景无后台的小新人。你真让我失望啊。
思及此,双眼闪过讥笑,表面却话锋一转,“刚刚在宴会厅时我们有看到你,本想上前跟你打招呼,可惜不凑巧。当我们想找你时,却发现你走了。”
随即语气略顿,看一眼陈畅远,“当我们还在为没跟你打到招呼感到可惜时,没想到我们碰到了,有此可知,我们还真有缘。”
谢睦双眼微瞇,对于戴着微笑假面具,善用‘如何令听者心生好感,不自觉拉近距离’说话艺术的刘枣,不答,只是盯着他,深黑蓝瞳孔看不见波澜,异常平静,犹如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的漆黑深渊。
刘枣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一股似有落无的不安油然而生,眉头微皱,眼中闪过厌恶,转眼瞬间即逝,摆脱不自在,恢复正常,只是嘴角那抹微笑收敛许多。
彷佛没看见他稍不自在表现的谢睦偏头佯装思索,随即微露疑惑,“是吗。很可惜,我没看见你们,原来你们有参加庆功宴啊。”
刘枣一听,下意识腹诽:最好没看见,明明从那角度看来,视野零死角,一览无遗。
谢睦嘴角浮现笑纹,却不达眼底,究竟有无看到他们,双方心知肚明,只是不想戳破那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