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回家,谁把我送来的让谁出医药费。”
门口俩警察站起来说:“高先生,你放心,医药费由派出所出。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碰见这事儿你得配合,装逼指定会被雷劈。我说:“警察同志有话尽管问,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警察同志问我:“派出所为什么要抓你?”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哪有这么问话的,我说:“这你得去问派出所啊,问那个李所长,反正他也醒过来了,你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抓我,调查一下我犯了什么法。我在外面打了这么些年工,都很少回家,到家才几天基本上不怎么出门。谁知道他为什么要抓我。”
其中一个警察说:“高先生你先别激动,你刚醒过来还没出这屋,怎么就知道李所长醒过来了?”我没好气地说,我会灵魂出窍你信吗?
那警察说:“高先生说正经的,我们不是在调查你,是在调查那所长究竟在干什么。他带人到你家时给你说了什么?”
他说我绑架了阴司重臣立皮衣。我答。
李所长真是这么说的?警察问。我说是。另外一个警察点点头跟问我的警察说,当时在场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
那你觉得他当时的状况看起来你觉得清醒吗?警察又问。我说我闻到他有股酒气,不过说话的神态好像很清醒。
另外一个警察问:“那后来车子是怎么开到河沟里去的?”
我说好像是司机故意开里面去的。要不然哪会那么巧,刚好那儿有一堆麦草,车子就从那扎下去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另外一个警察说我另外随便问一句,不作记录的啊,高先生觉得当时李所长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按咱农村的说法。
我直截了当地说,你说的对,他那情况就是鬼上身。很明显的鬼上身。然后警察说没事了,让我在记录本上签字按手印。我搞议说警察同志,你们不能随便说抓人就抓人,这车祸要是大了,我小命都得玩完,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
警察说:“高先生放心,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正在调查这件事,等结果出来,我们一定给高先生一个说法。”
我一本正经地说:“好好,我相信政府。我现在要出院了,你看我怎么回去,本来是警车带我出来的,直接把我带沟里,又从沟里带医院里来了。我这刚受过伤害的身体跑着回去不大好吧,怕影响恢复。”
我爸说我们搭车回搭车回就行,到镇里再找个三轮车送我们到村里。一个警察说还是我们派个车送你们回去吧。别路上再有什么事儿。医院这边的手续我们公安局处理就行了。
我就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有警车护送。
因为有警察在,爸妈也不好问我的情况。等到了家一下车,我爸随口说:“警察同志喝口水再走吧。”警察说:“不了,今天的事儿给你添麻烦了。”说着上车就走,我爸也不再留。警察这边一走,我爸就问:“怎么样,你这一劫可是过去了?”
我说过去了,过去了。我爸我妈高兴得不得了。我妈说要给我和燕子办结婚。我说妈,我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程度呢。我妈说你知道路个啥,燕子说过去这个坎儿就和你结婚。她都给她家里人说过了。
我说只要燕子同意我没意见。我妈说你敢有意见。
进了院子,卜算子和燕子还有漠漠从屋里出来。我爸一见卜算子高兴地说:“他舅爷,今儿咱俩得喝两杯。”卜算子很开心地说:“喝两杯就喝两杯。”然后到堂屋里坐下,他们都争先恐后地问我怎么回事。我先告诉他们这事儿一定要保密,除了在场的人知道可千万不能外传。不然的话我们费这么大力气改变的命运说翻转就翻转。
所有人都点头同意。我把事情的来胧去脉讲了一遍。卜算子感叹说:“你这至阴童子命,受阴司重用,原本是无法改变的,我也只想着你命理上阳寿已尽,但卦理上逢凶化吉。一定有缓,却一直参不透怎么回事,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能改变什么。特别是和立皮衣的交手,使我更是没了信心。没想到你这劫数的改变竟是从阎罗王那老根儿上动的。天意难测,天意难测啊。”
我说别光顾着高兴,这不算完。我们要找到阎罗王的私生女儿,就算不能带回去交给阎罗王,也一定要帮着照看着。阳世间事这么复杂,也不知道她有多深道行,万一着了人家道儿,有什么不测,估计我和燕子这还得马上受到牵连。什么易天命,还不是在和阎罗王做交换。他一句话能让人生,一句话也能让人死。我们易天命的路,还得继续。
卜算子点头说是,阎罗王已经更改了生死簿,我们答应人家的也一定要做到。我们最好明天就出发,去找她的宝贝女儿,省得夜长梦多。小丫头家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我点着头从口袋里拿出纽扣,用一个钥匙环穿了,叫我妈找一根红头绳子系上。我要把它挂在脖子里。燕子和漠漠说什么扣子用得着这样宝贝?我说阎罗王给的,我一拍纽扣他立即就能现身。俩人听了直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