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子身边儿显得怕怕的。一边一只鸡还愣愣地走来走去,已经被宰掉了一块儿鸡毛。
我走过去对那男的说:“你凶什么凶啊,我女朋友在我家地里帮着干活,你想弄啥?”
那男的说:“她干什么我不管,她逮我家的鸡就不行。”
“你看见她逮你家鸡了,你家鸡长得好看还是怎么地,她没事干逮你家鸡玩啊。”
那男的理直气壮地说:“她玩不玩我不知道,我就在这儿干活呢,一听见鸡叫唤就跑过来看,就她一个人在这儿,鸡毛就掉了一块儿了。”
我对漠漠使了个眼神,让她抓着鸡走。漠漠正积了一肚子气,看着燕子被那人凶怕连累燕子而不敢动呢。见我叫她抓鸡。蹿到那正晃荡的鸡跟前抓着鸡脖子就在地上拖着走,一边拖还一边拔鸡毛。
那人看不见漠漠,只看到他家的鸡一边片往玉米地里钻一边还掉着鸡毛。我哈哈大笑着对那人说:“看看,看看,你家的鸡抽什么风呢,还说我女朋友逮你家的鸡,咱这可不算完啊,你得给我女朋友道歉。”
那人一边说对不起一边赶忙去追他家的鸡,就他这速度和漠漠的专业速度相比差太远了。一会儿鸡叫声就远了,估计他也就能找着一地鸡毛。
我头问燕子没事吧。燕子说没事,当时漠漠见我被那人凶,吓得把抓到手的鸡放了,我真的是解释不清了。我说你用不着解释,人家没冤枉你,你和漠漠本来就是一伙的不是吗?
燕子想想笑着说,还真是的。
我和燕子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走到半截地的时候见那人提着一只流着血的鸡正往这边走。那鸡身上的毛差不多快掉光了,脖子上被咬了一个口子还在流血。那人走过我们身边还说,真奇了怪了,这鸡抽风抽的。
我一见这人手里拎着这鸡就觉得不对劲儿,没有意外他不可能追得上漠漠的。我很随意地问他这鸡怎么被啥咬了。他说是一只黑狗。我拉起燕子就在玉米地里奔跑。燕子说干嘛这么急。我说漠漠有危险。
燕子惊呼说:“黑狗精?”
我拉着她一边跑一边说是。玉米叶子划在脸上火辣辣地疼。我们跑着举着手作一些抵挡。一口气跑出玉米地,离地头不远,就是村子东北的那个大坑。我们在地头就听见狗叫声和黄鼠狼的吱吱声。我们一点儿也不敢停留地朝那坑里跑去。
如果这叫声引来别人,黄鼠狼再受了伤,黑狗精一跑了事。那黄鼠狼就危险了。被别的人撞到哪会有好下场。我们跑到坑边,就看见漠漠已经现出了原形。正被黑狗精咬得节节败退。没有还手之力。
漠漠被按倒的同时也看见了我们。我立马一撅屁股用手扇了扇做了个放屁的姿势。漠漠会意。在地上一打滚屁股后面就喷出了一片黄色的烟雾。黑狗精一下子弹跳了开去。跳开后还站在那摆了摆头,看起来它早有准备,不过还是被臭到了。
我顺手折断的坑边上一棵手脖粗细的小桐树,在脚下一踩把梢弄掉。赶紧地朝坑里冲下去。燕子捡起我弄掉的那半截紧接着跟过来。黑狗精再扑向漠漠的时候,我们已来到跟前。我握着半截桐棍打横里对黑狗精扫去。黑狗精再厉害,只要不是灵魂离体上了别人的身体,它总归还是一只狗。现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能附在别人的身体上恐怕它也不敢。因为灵魂离体它的本身就会沉睡。它敢在这时候沉睡我指定会剥了它的狗皮。
黑狗精也真凶猛,还扑来扑去的不肯罢休。我还差点儿被它咬到。在结实地挨了几桐棍之后,终于落荒而逃。漠漠在地上喘着气,好大一会儿工夫才恢复成人形。
燕子看着漠漠笑着说:“漠漠,这鸡不好吃啊,还是姐给你去买吧。”
我对燕子说:“你别逗她了,这会儿指不定心里多难过呢。”
漠漠站起来拍拍屁股说:“没事儿嗷嗷哥,我今儿就去吃那男人家的鸡。叫他知道知道我黄大仙的厉害。”
我不反对漠漠的话,作为一个动物,又不用受什么道德的约束,有仇报仇挺好的。不分什么对错。我对漠漠说,那你去吧,我在一边给你看着黑狗精。做利索一点儿,掐住脖子别让那鸡叫不就行了。
燕子嗯了一声说:“就是,就是,上次就是太张狂了,说是表演给我看老虎抓鸡满天飞。结果让黑狗精撵得满天飞。”
为防意外,我和燕子还是拿着棍子朝玉米地的另一边走去。我们还没走到那边地头,就听见鸡飞狗叫的。还有人的吆喝声。燕子一拉我说:“嗷嗷快点儿,怎么这么热闹。是不是漠漠家兄弟姐妹都来了。”
漠漠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说:“别逗了燕子姐,我们有些道行的都不是兄弟姐妹成群的。你们人类越进步,我们动物的生存环境就越差,除了被养在家里的,田地里的野生物种是越来越难生存了。我们人丁本来就少的可怜。修炼出点儿成果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漠漠说的是,田野里的动物越来越少,鸟儿也越来越少了。还没出玉米地,就看见那个男人在追打一只黑狗,正是那黑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