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来了,赶紧的给我回来。”
我更是惊诧不已,这家伙难不成也通灵了。我才做鬼一小会儿,不禁感叹,这世界变化可真快呀。他们三个人走向冷冻车厢,王老板打开了车厢上的门。我原以为这里会是一团糟,连门也没关上。哪知道一切都好好的。他们三个人进去后闪在门一边,我也跟着进去。他们稍等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那情景就像是专意给我留着门一样。其实他们不留门,我也可以穿墙而过。
李民很随意地对着一个方向说:“嗷嗷,这里温度刚刚好能使你舒醒过来,赶紧麻利点儿的回来。”这家伙背对着我和我说话,要在平常我定取笑他一番,现在我就是笑他他也听不到。我一头扎进自己的身体。然后感到有点儿麻木。先慢慢地呼吸了口气,又长长大大地呼吸了口气。努力伸了伸手。然后我就醒来了。
我发现我还是和燕子抱在一起的,车厢里已不如原来那么冷。我慢慢松开和燕子的拥抱。转身扑向李民:“我做鬼也不会忘记你的,你怎么来了?”
李民伸开双掌迎着我对击了一下:“我回家没两天就赶过来了,一直在这儿等你呢?”
我晕死,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我重重地在他肩上擂了一拳:“你越说我越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民揉了揉肩膀说:“嗷嗷你轻点儿,就算我炼过两年拳脚,你也不能当沙袋打啊。”
王老板指指燕子的身体,又指指车厢门说:“我们到外面说,这里还要保持一定的温度。”
我双手抓着李民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催他赶快交待。
李民说:“交待什么啊?你表舅爷安排的,对了,你表舅爷在哪?”
我一听急忙问:“对呀,我表舅爷在哪啊?”
李民瞪了我一下:“他不是一直和你在扬州吗?你反倒过来问我。”
这下轮到我意外了:“你没见着他呀,那他什么时候安排你的?”
我们回到屋里坐下,王老板凑近我问:“我女儿怎么样,可有什么话给我说的?”
这又是一个意外,我惊奇地问:“等等,你,连这都知道?”。我看向李老头,点着头说:“明白了,是你先预测出来的。”
李老头尴尬地一笑:“别提我了,这件事不是我能掌控得了的,连中途的意外都没预测的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李民冲我一笑:“都是你表舅爷安排好的,你表舅爷说了,他掐算有关你的事情,一定不会有半点儿差错。”
我跟李民急道:“少废话,你赶紧的说说什么时候见的卜算子,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
李民说他最后见到卜算子是他从扬州回家的时候。卜算子在车站那里等他。那天因为我要上班,没有去送李民。李民见卜算子专门在车站等他,颇有点儿意外。卜算子告诉李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他办,说这事关系到我的幸福,甚至是生命。然后他给李民一个地址,还绘了一张图,那图上把我们现在所在的小院的情形都画的清清楚楚。可以确定,卜算子根本没来过这里,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按卜算子的交待,李民在家呆了两天就来了沧州。然后花时间找到这家农村小院。打量好地形。准备好用品。就是打火机和那挂大鞭炮。这家伙真舍得弄,挂了两千响的。他说原本想多弄几挂,因为卜算子先前说过有几声巨响就够了,才没弄那么多。就在昨天夜里,他爬到了这家平顶小楼房的顶上。这家伙心不够细。竟然没带吃的。这一大早直到中午都没吃东西。
他趴在房顶上一边看着表一边观察着下面的动静。用他的话说,那是紧张的要死。万一出点差错,耽误了我的幸福,我还不和他拼命。他看李老头与王老板走出屋子的时间都和卜算子说的一点儿不差,心里就有了底儿。中午十二点整。他点燃鞭炮哗啦啦一下一大长挂都从楼顶给扔了下来。当时王老板正在院里,把他吓得找不着东西南北,愣了一下赶紧地捂着耳朵跑进屋里。
李老头更不得了,当时才叽哩咕噜了一半,当场呆若木鸡,下边的词儿全给憋回去了,差点儿没憋过气去。等鞭炮响完了,地上留下厚厚一堆炮皮。李老头从冷冻车厢里出来,王老板从屋子里走回院子。两人四目相对,那脸色比死了爹都难看。
这时候李民在楼顶不合时宜地大叫道:“嗨,我在这儿哪”他双手举着对着王老板和李老头来回摆动,那兴奋劲儿好像是他乡遇故知,而且是我这样的铁哥们儿。
王老板安排在院外的五六个人听到鞭炮声早就奔回了院里,只是一时没找到捣乱的人。几个人抬头一看,不用王老板发话,上去就把李民从楼顶架了下来。其实他们不上去,李民也是要下来的。事儿都办完了他还在上面干啥。这几个人气势汹汹的不过是做给王老板看的,表明他们不是饭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