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客气一番,发现他说这话时望着我身后,原来是对刘燕子说的。刘燕子接过刘丁的话说:“接什么接,我有人送,他把我送过来的。”
刘丁盯着我问:“你们认识?”
我说:“当然,她叫刘燕子。”
刘燕子在一边抿着嘴笑。刘丁紧追一步问:“认识多久了?”
“五六分钟了吧。”我说。
刘丁一听就乐了:“我就说嘛,燕子又不在扬州这边,你们怎么会认识。”
“这不稀罕,有缘千里来相会。”我随口说道。
刘丁一拉脸孔认真地说:“高嗷嗷,我警告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很无辜地说:“这都是哪跟哪啊刘哥,我才认识燕子几分钟,怎么就开始打她的主意了,我总不能随便对谁见一面就动心吧,我这人有这么坏吗我。”
刘燕子本来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听我说到后面立马反对道:“高嗷嗷,我就那么不让人动心吗?”
我一看两边都不讨好,慌不择言地说:“你看你哥凶巴巴的样儿,我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啊。”
刘丁一挥手说:“不说这个了。”
刘燕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我说:“你这人也恁老实了。”
这时我手机响了,一看是卜算子打来的。忙接通电话说:“表舅爷,你老人家终于回来了,刘哥找你有大事儿呢。”
卜算子在电话那头怔了怔说:“什么刘哥,你是说刘丁是吧。他有没有给你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刘丁抢过我手机说:“老先生,你在哪里,我这就过去见你。”
刘丁挂了电话对我说:“老先生现在在家里,我们过去找他”又对刘燕子指了一个房间说:“你住这间,进去歇着吧,我出去办点儿事。”
刘燕子不满地嘟着嘴哼了一声进房间去了。刘丁拉起正看着刘燕子房间门的我就往外走。随手带上门就下楼了。
我们坐上他的商务车,刘丁发着车子就驶出了小区。
进了卜算子居住的村子。两边都是弯弯曲曲的小胡同。车子是进不去了。我对刘丁说:“刘哥,你这车子就停路边上吧,里面是挤不进去了。”
刘丁停了车我们进了胡同。到了二楼卜算子的房间他正坐在屋里闭目养神。我伸手在门上拍了拍,叫道:“表舅爷,该醒醒了。”
卜算子嗯了一声说:“别吵吵,没睡,你们车一进村我就知道了。”
刘丁竖起大拇指奉承说:“老先生,你可真神。”
卜算子站起来指指窗外说:“神个屁,你从这窗口往外看看,你们俩下车都看得清清楚楚。”
刘丁呃了一声,显然没想到这么一个异能人物说话如此简单粗野。我看刘丁一个马屁拍在驴蹄子上,觉得很是好笑。
我这表舅爷现在混得也够牛的,刘丁来了他也不让座。刘丁只得自己拉个凳子坐了。我则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床上。按说卜算子现在手里也有钱了,可屋里除了电灯别的一件电器也没置办。
卜算子捋捋胡子,看看刘丁说:“什么个情况,说说吧。”
刘丁欠了欠身子,掏出烟想要点上。卜算子摆摆手说:“别吸了,嗷嗷也不吸烟。我这屋子太小,我两个都呛得慌。”
刘丁只得乖乖地把烟装起来。我真服了表舅爷,自己该拿架子的时候,也能把刘丁这种人摆弄得服服帖帖,也不怕得罪他。卜算子是很不经打的啊。日后我才知道,卜算子的能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别说刘丁,就是再厉害一点儿的角色也不在话下。
刘丁说:“我昨夜接了一单生意,这生意按常理我得了解清楚才能接,可是昨夜我喝了酒,自己以为没喝醉,其实反应已不如平常了。”
“昨天夜里我和一个朋友从酒吧喝完酒回来,已是夜里一点多了。说是朋友,其实都是道上混的。我们这些人您也知道,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们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真正的朋友。朋友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真到那时候,估计也指望不上。朋友说要送送我,我没让送。”
“车子从扬子江中路拐到开发路上时,一个人在转角处打着手势叫我把车靠边儿停下。我不知道那人要干什么。像我这种有点儿身手的人一般也不怕一个人会对我做什么。我就把车拐到了辅道上。辅道上由于大树挡着,光线比较暗。那个人拉开车门就坐上了我的车。他没有坐在副驾位上,而是坐在了副驾位后面。”
“我当时很不高兴,不客气地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他说要和我做一笔生意,很大的一笔生意。我说我对他这种见生意伙伴的方式很不感兴趣。对方也不生气,他说:‘你会感兴趣的,看在钱的份儿上,越是大单的生意,冒的风险也就越大,你是做什么的我很清楚,我得保证自己的安全不受到一点儿威胁。包括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