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裤子湿了,进屋换条吧。”
张全看了看,笑了。“没事儿,一会就干了,只是有些润手。”顿了一下,又细叨叨的说。“这雨下的可真好,细细丝丝的很滋润庄稼,我估摸着今年收成会好上不少。”
“哈哈,爹心里乐呵的紧吧。”张琳依着爹坐着,看着这细雨飘飘,嘴角上扬心情也很愉悦。
热水喝光了,张全便起身了。“我收拾鱼去,囡囡别躺房门口,往屋里挪进些。”
“好哩好哩。”张琳笑嘻嘻的应了,将摇椅往里头挪了挪。
正在这时,有人穿着蓑衣边喊边朝院子里走。“全子在屋里没?”
“在哩。”张全就着声,停在步子没有走,人往院门口瞧去,隔近了距离才瞧清,便笑呵呵的喊。“李大哥这时间过来有甚事?”
李屠夫三两步冲进了屋檐下,拍了拍蓑衣上的雨水。“囡囡在家呢?今个早上不知怎地,我家媳儿啊突然有些犯头痛,这不顺路我就来问问囡囡,有没有什么药能止止我媳妇的头痛。”
托刘氏的福,张琳学医这事儿,被她满村子炫耀着,不仅张家村的人知道张琳学医,学了好几年,就连挨着近的村子也大多知晓些,平日里有个小毛病啥的,就顺路过来问问,拿点儿药回家,也不会给钱,却会带些鸡蛋啊菜啊自家腌的各种腌制品啥的,也就是个意思意思。
对这事张琳很谨慎的,张全也关上屋子吱会过她,逢着有人上门看病,就得谦虚谨慎些,甭管那人多熟,看医给药时都要说上一说,自个不能打包票,只能试试万一出现什么情况,就得赶紧上镇去,她人小学的时间不长,怕有些用药不准等等。
张全也是怕,他就这么一个小闺女,要是出个好歹的,他这辈子也没啥奔头了,这乡里乡亲的,也不好拒绝,只好用这种委婉的方法,万一有个啥也不会扯上太多关系。
“芸伯娘是染风寒了吧?这有些花蕾伯伯拿回家,让芸伯娘对着闻一闻,看看能不能缓缓头痛,如果还是不能,就让芸伯娘找个时间过来,我给把把脉仔细瞧瞧。”张琳说着,就将手里的花雷用纸仔细的包好,递给了李屠夫,又添了一句。“伯伯拿好了,这花不能沾水的。”
对于治病医人张琳还是不太懂,虽然她学了三年多了,可也只是摸了个初步,她更多的心思是放在花花草草上,以后可是要用它来挣钱的。
“行勒,那我先回了。”李屠夫接过东西,仔细的放进了怀里,乐呵呵的笑了笑,转身就钻进了细雨中,几个大步出了院子。
张琳在屋檐下站了一会便进了屋,继续捣鼓着她的事情,她在琢磨着一个养颜方,试了好多回感觉味不太对,在屋门口静坐了一会,隐约有了灵感。
这春雨什么的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张全清理完鱼,站在屋檐下朝着小闺女的屋望了望,见她进了屋,便笑着去了后院,他是个闲不住的,后院小闺女那片花,得理一条小水沟出来排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