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非炎的心思,他就是闭着眼都能感受得到,夜扶影漫不经心的抿了口茶,道:
“我只是来吃碗饭,跟你没有关系,无需这般紧张。”
南宫非炎情绪就没有他这般轻松了,全身上下的戒备,目带不善:“她是我的女人。”
夜扶影眼底趣味满满,欺身上前,坏坏的勾唇:“你喜欢她?”
“我爱她。”南宫非炎毫不犹豫,说的笃定。
爱?
夜扶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眼里满满的恶趣味:“什么是爱?你对她了解多少?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什么都不知道,连对方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就说爱,你果然还是那么幼稚,火炎。”
而最后那个熟练的称呼更是让南宫非炎脑海中像是有一个声音炸开,一双绯红的眸子猛地一缩:“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今天来也不是找你,你只需要知道今日我只是一个客人,如此就好。”夜扶影十分大牌的双腿跷在另一个石凳上,抱着手臂,身子一侧靠在石桌上,一派慵懒。
然而南宫非炎却是脱口而出的一个惊悚的称呼:“师傅。”
“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我行我素,看来她的出现并没有改变多少。”夜扶影轻笑,话不能多说,只能道:“她不属于你们南夏国,她不属于这里。”
“说话不用总是卖关子。”
南宫非炎觉得心情很烦躁,却因为发现对方是自己师傅这一层身份的时候没有办法发泄出来。
自小,他真正崇拜尊敬的人只有自己的师傅,就是混沌城的夜扶影,虽说性格倔强,但是对师傅的话还是会言听计从。
“你以后就知道了。”夜扶影嘴角挂着邪气的笑意。
南宫非炎皱眉问,道:“师傅,你到底还知道多少,可否都告诉我,”
他,不想那个女人出事……
夜扶影摇摇头,道:“有些事情啊,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于你,于她,才都是好的。”
“可是我”
刚开口准备,急着追问就被急忙跑过来的人打断了话,九阳修长的身影从墙外一跃而起飞身而下,直直的往他身边跑过来。
那飞檐走壁的紧张样子,南宫非炎内心紧促,难道是她……
很快就证实了他的想法,九阳简单的行了个礼,道:“主子,夏小姐跑了。”
跑了??
南宫非炎眼底跃动着愤怒的火苗。
倒是夜扶影意料之中的两手一摊,悠哉道:“看,我就说你们并不合适。”
“……”看来他的师傅还是如往常一样喜欢看戏说风凉话,所以他样貌即便是变了,现在也能确定他的身份。
蓦然想到,自己无意间碰到了出来晃得夜扶影,然后就被对方以喜欢自己这张脸为由给拐走了,从此之后就长期住在北漠之巅,混沌之城结界之外的一个院子里,。
那里没有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是冬天的温度,终年冰雪连绵,师傅用各种理由变着法的折磨他,小小年纪的他被师父严苛的要求经常弄得伤痕累累。
比如说从雪峰顶部滚落下来,摔断了双腿,师傅却对他的伤不管不问,还加紧训练,。
比如说雪崩的时候被埋在深雪里,却无人相救,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努力爬出来,。
比如说七日一次的冰锥劫,顾名思义,也就是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冰锥,像是无数把利刃,从天空降落。
一开始他由于不习惯被冰锥刺破了身体,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汩汩然后弄了白银的雪,。
晃眼的雪白和,刺人眼球的妖娆血红交相辉映,。
常年的受伤让他身体每况愈下,夜扶影对他的兴趣也渐渐减弱。
犹记得那时候,自己的掌心被冰锥狠狠的刺穿,没入地面,他躺在寒冷的冰地上,无法动弹。
那个时候,他以为师傅会来救他。
他等了许久,抱着希望,口中喃喃自语,师傅一定会来救我的。
一定会。
冰锥劫还在持续着,且越来越多,越来越繁密,速度越来越快。
他雪白色的衣服,由于时间太久,已经跟地面上的冰块融为一体,结成了冰,。
当他看到,上空几道冰锥狠狠的朝着自己那个致命部位刺下来的时候。
才蓦然发现,原来自己对师傅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因为他看到山峰上,那抹熟悉的身影,依旧清绝孤傲,睥睨天下。
自己在他的脚下就像是一只苟延残喘的蝼蚁。
“师,傅……”小小的男孩儿,有些绝望,却又带着一丝希冀他望着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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