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老板娘脸上马上有了笑意,让苏默言坐在沙发上,忙不迭地回答着,“前天的确有这样的一个人来过。是个男人送他来的,来的时候那男人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送来的那个人把他扔在房间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她的话和谢文东的供诉基本上一致,可以断定王贵才死前的确是被人从这里带走的。
“如果不是他醉成那个样儿,我还真就不一定能记起来。”老板娘贱兮兮地笑着,指了指他手里的电话,求饶着,“那个……您看,我已经配合您工作了,您看这事儿……”
苏默言知道她的意思,不想声张,否者她的营生可能就此打住。怎奈苏默言本就是个冷面神,才不管她什么意思,继续追问:“他住的是那间?”
“这间!”她毫不犹豫伸手指向靠门口的房间,“他住的就是这间!在我们这儿大部分都是回头客,常来的都知道靠门口的房间晚上又吵又冷,平时基本上都空着。”她的态度格外好,一心想着让苏默言能说说情。
推开门,里面简单的陈设,苏默言回头问:“他入住后,还有没有来过奇怪的客人?”
那老板娘陷入了沉思,半晌后又摇摇头,皱巴着脸说着:“真是有点记不住了,不过应该没有了,那男人进屋后,我就睡了。”
苏默言顺手翻了翻床上的东西,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说来也奇怪,我睡觉一直都很轻,稍微有点声音就会惊醒,那天我也不知咋了一觉睡到早晨八点多,”她继续交代,“还是我老公和我换班,才把我叫起来的,要不然还睡着呢!”
“晚上大门不关?”苏默言又问,“这屋子这两天又有其他人住过吗?”
“关关关!”她赶快解释,“过了午夜十二点就会锁门,毕竟这是小区里,也没有个监控,万一客人丢了东西说不清楚。不过那天十一点多我就躺下了,我老公换我的时候还问,为啥门敞着。当时我还吓了一跳,不记得是自己没关门,还是被人打开了。于是我赶快核对了一下抽屉里的现金,又问问房里的客人有没有丢东西,找了一圈只发现一号房的客人不见了。当时我以为他醒得早,自己把门打开走了,也就没有太在意。”
苏默言当然知道早晨不会发现王贵才,那时候警方早已经把他送到冰冷的尸体柜冻着了。
老板娘说完后一直看着苏默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说错了什么话,惹到他。
苏默言沉默不语,回忆着刚才她说的细节。那天她睡得很沉,她究竟有没有锁门自己也记不清楚,或许是她没有锁门,给凶手提供了便利的条件,或许是因为她睡得太沉,凶手撬门进入也不可知。
只是让苏默言觉得奇怪的是,凶手怎么会知道谢文东会把王贵才带到这个旅店?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显然不可能。那又或者是巧合?可这未免也太巧了,巧的让苏默言都觉得惊讶。
“这两天这个房间一直都空着,没有人住。”她继续补充着,“不过……客人走之后我都会进行清理,不知道这房里的东西对您还有没有什么用?”
被清理过后的房间,恐怕也留不下什么有利的证据,更何况人流复杂的破旅馆,想要找到嫌疑人的毛发皮屑也是微乎其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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