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个鬼啊,混蛋你停车,我要下车。”
这如蛇行走的诡异车迹,苏臻的胆都吓破了好吗。
闻亦荣像是没听到苏臻的话似的,还献宝似的对苏臻眨眼晴:“待会儿还有更刺激的,坐稳了。”他一个急转方向盘,车子驶入另一条车道。
这条车道车辆少许多,就是路况差了些,有些颠簸,闻亦荣车子开得又猛,若不是他绑着安全带,估计人已经被甩飞出去。
苏臻的背上额头上,沁出一片冷汗,他气急,若不是闻亦荣开着车,掌握着他的性命,他非把那活宝似的眼珠子挖出来。
车在这种小道上七拐八拐,竟很快出了主城区。
马路上的人烟渐渐稀少,到最后连车子都见不到几辆。
闻亦荣一脚将车子油门踩到底,车子倏地一下射了出去,起码开到了三百码,温柔的夜风变得刀子一样锋利,刮在苏臻的脸上,疼得不行。
苏臻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紧紧抓住扶手,一刻也不敢松开。
“闻亦荣,你他妈的疯了吗?你赶紧把车……”苏臻瞪向闻亦荣。只见闻亦荣一脸的癫狂,就像这种飞驰速度,能够让他从桎梏中解脱一般。
接下去的话,苏臻没敢再说出口,怕一不小心把闻亦荣惹急了,闻亦荣直接带自己去见阎王。
要知道这车速,随便撞个绿化植物,他们都活不了。
他无助又恐惧地闭上眼睛,在心里把遗书的草稿都拟好了,认命地等着这一场酷刑结束。
当车子缓缓停下的时候,苏臻仿佛从的门关走了一圈回来,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下车。
双脚一沾地,他膝盖一软就往地上倒。
他双耳轰轰作响,仿佛这世界除了这轰轰声,就再没有其它声音了似的。偏偏闻亦荣一开口,他又听得真真切切:“哎,你怎么了?”闻亦荣拉住苏臻的手腕,“怎么?被吓得腿软?”
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
我他妈的就是吓得腿软不行吗?
苏臻憋着一股怒气,直接挣脱开闻亦荣的手,扶着车走到马路边,扶着铁栅栏干呕起来。
他趴马路边儿哇哇地呕了半天,一点东西没吐出来。反倒是折腾得他眼眶都红了。
他扶着额头,转身无力地坐在地上,脑子里还是一片恍惚。
滚烫的夜风一吹,苏臻竟觉得冷,身体猛地打了一个摆子。原来,是冷汗早将他的后背沁湿。此时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苏臻才渐渐回了神。
耳朵也能听到夜虫鸣叫的声音,他僵硬的冰凉双手渐渐升起温度。
一瓶已经拧开的矿泉水递到他眼前。
看到水,他才觉得渴。喉咙干澡地粘在一起,带着血腥味儿,嘴唇更不像自己了的似的。
苏臻拿过水先在嘴里咕噜几下漱了个口,随后才猛灌了几口进肚子里。
当水滑过干燥发疼的喉咙,那难受的感觉才舒缓了一些。
“哎,这水不是这样喝的,你得小口小口慢慢的喝才解渴。”闻亦荣要帮苏臻扶瓶子。
苏臻一咧身体,躲开了。
闻亦荣拿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