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对小姑娘只是从醒来那刻起的记忆,幽祀也能清楚明白自己的心。
他喜欢她,不,他爱她。
凤绾月低头把玩着打魂鞭,可头顶那道灼灼的视线却很难让她忽视。
“阎君不走?”
“……”
“我准备午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
“……”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下次再见。”
刚酝酿好表白情绪的幽祀,宛如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
可凤绾月已经走到前面打开了房门,“阎君,请。”
无奈,幽祀只好冷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了客房。
等他下楼又瞬间消失后,赫连霄才拉着苏子邈进来,“虽说外面是寒冬,但咱们月儿的桃花倒是开得一朵比一朵旺盛,我瞧着阎君似乎很失落啊?”
“哦。”
“一个哦就完事了?”
凤绾月将打魂鞭收起,漫不经心的道,“说几句甜言蜜语就想哄我,当我是三岁小孩?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凤绾月了。”
赫连霄忍不住打趣,“难不成现在的你是钮祜禄·绾月?”
苏子邈一脸懵逼,“钮祜禄是什么梗?”
“傻瓜,你不懂。”
凤绾月并不想看一对小基佬撒狗粮,干脆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你们刚刚也去了高府附近?”
“月儿也去了?”
“嗯。”
“那真是不太巧,咱们居然没碰上了。”
“……”
赫连霄烫好三个茶杯,又依次倒满后才说道,“知道失踪一事的人不少,不过以讹传讹倒还真的成了灵异事件,特别是高家人这几日不停地找高僧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天师做法,名义上是为高老太爷祈福祝寿,实际上则是在寻找那些人的下落。”
“听说高家之所以将寿宴办的如此热闹,是因为早前高老太爷得到一幅古画。”苏子邈摸着下巴,“我猜他大概是想显摆,可却没想到会出这种事,附近不少居住的百姓都说那些失踪的人似乎是自愿消失的,好像是看到他们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然后就突然不见了。”
凤绾月抿了口茶,轻声言,“我在高家附近感受道一股极邪的阴气,有点像古画会携带的东西,不过那些失踪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闻言,赫连霄点了点头。
他叹气道,“唉,来历不明的古董最易有邪祟,这些人还真是要钱不要命。”
*
傍晚至。
既不是本地人又没有请帖的凤绾月等人终于进了高家。
原因很简单,高家居然传信给了元宝道观求助。
自小便泡在金银珠宝里长大的苏子邈,满脸鄙夷道,“哇,高家不像是有钱人,倒像是什么暴发户,瞧瞧,这地板砖墙砖都是上乘好玉,其他东西不是金砌便是银砌,总而言之,一个字,俗!”
如此大张旗鼓的炫富,看来高家应该都是些利欲熏心的人,难怪连客栈掌柜都敢挖讽他们苏家。
即便每天都有人在失踪,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其他宾客。
本在与朋友喝酒的高家小少爷高国泰,在看见唇红齿白的苏子邈时,突然露出了一个猥琐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