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了,终于想起要吃了。
低头一看。
什么?
栗子呢?
怎么碟子是空的?
再抬头一看,只见宁小小的两边脸颊都涨得变形了。
“不好意思,最后一粒刚进来了。”她抬手指着自己的小嘴,那无辜的小样儿真是可爱得不要不要的,让闷气横生的萧森实在是想骂却骂不出口。
他辛辛苦苦的将栗子一粒一粒剥开,虽然也是打算与她一起分享的,但没想到,她居然半粒都不留给他。
劳动的人没得吃,吃的人不用劳动,这是什么道理啊?
可人家就是师傅,他这当徒儿的能有什么意见呢?
萧森的闷气只得在鼻孔里喷出来了。
不过说也奇怪,尽管受到如此“欺负”,但他似乎并没有真正讨厌上宁小小,反而在越来越多类似情况的被“欺负”后,渐渐适应了,并且还有种乐在其中的快意。
在很多年以后,每当回忆起这段时光时,他都总会忍不住自嘲,在宁小小面前,他会自动产生受虐的兴趣,或许,这也是一种喜欢。
只是在当下,他还没有发现罢了。
从西焦到陵城,一路上并没有萧森预料中的被白道人士追捕,反而这师徒二人过得挺欢快的,虽然难免有点苦中作乐的嫌疑,但日子总算是有说有笑。
到了陵城,问题便出现了。
萧森在西焦悬崖边“死”了一事,萧念肯定在一回来陵城便上报朝廷,萧森作为一个“死”人,已经失去了皇家世子的身份,换言之,也就是平民萧森并没有进入皇宫的权利。
如此便不能带宁小小进宫见萧念。
他也想过去找他爹逸王爷帮忙,但他爹的勃勃野心从来不曾消减过,而且他爹是一个没有得益便不会出手相助的人,哪怕是对自己的亲儿子也不会有半分情面可说。
是以,他爹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他,然而,他已经不想再卷入皇室权力的纷争中。
他累了。
只想过简单的日子,只想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萧念给他的身份,兴许刚开始的时候感到无法接受,但如今,他倒觉得挺好的。
这才是自己心底真正向往的人生。
最终,萧森别无他法,只好冒险带宁小小偷进皇宫,若是被发现了,他也便只能赌萧念不会对宁小小无情了。
偷偷做的事情一般都是选择晚上比较稳妥。
萧森和宁小小换上夜行衣、蒙上面巾便闯了进去。
萧森本来武功就不错,宁小小经过萧念的一番调教后,轻功也长进了不少,二人想要避过一些小喽啰的耳目还是不难的,当然,这也有萧森事前派了人做“功课”的功劳。
他特意派自己的死忠手下去打探过现在夜间禁卫军的值班情况,了解了交接班的时间地点,也了解了禁卫军各个小队的能力情况,最终选择了交接班的时间和最弱一队禁卫军防守的地点,尽量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