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你还想帮她隐瞒?你永远把别人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你这话要是被昱琰听到,他会很生气的。自始至终,他都很相信你呢。
倚时寒……
他到底想说什么?
表面上好像处处维护他,处处为他们着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
——如果你不爱他,不如考虑一下我?
——我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我们都不用在彼此的身边停留很久。
他究竟想干什么?利用她对付倚家那两兄弟?可是,平心而论,她完全没有这个资本啊。虽然她的家庭条件还不错,但也没办法和家大业大的倚家相比,他又为什么非要把她拖下水呢?
难道就因为明昱琰?
想到明昱琰,她忽然有些心烦意乱。
他真的说过那些想结束的话吗?思及这段时间他的冷淡,她有种后知后觉的不妥,莫非他真的以为自己不重视他,总是把他抛诸脑后?
“哎哎,你们说什么啦?”这时,一直探头探脑的江无忧逮住她问道。
“没说什么啊。”
“你脸色这么差,还没说什么?”
步妍溪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是刚才被倚焕楚气的。”
“哦……”江无忧朝她的身后望了一眼,“你跟倚时寒关系怎么样?”
“很差。”
步妍溪谈论一个人,向来留有几分余地,即便再不喜欢的人,她也通常会用“不熟”、“别人说……但我不清楚”等保守的回答,通俗点讲就是克制,因此能让她形容为“很差”的人……江无忧疑惑地挠了挠头发,“他欺负你了啊?”
“只是觉得……他们那种在大家族里长大的孩子,心思都太复杂了。”
“你们在芬兰遇到什么啦?”
“没什么,就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什么什么?”江无忧的好奇心都被她勾起来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豪门辛秘,说出来可能会被灭口。”江无忧的八卦能力有目共睹,她可不敢把倚家的那些事说出来,因为江无忧一旦知道了,全校也差不多都会知道了。
“真的假的?”江无忧半信半疑。
“真的。”她煞有其事地点头,“我劝你不要好奇,我当时就是因为好奇,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的,被倚焕楚和倚时寒盯上了。”
江无忧仍然有些疑心,“倚焕楚……真盯上你了?”
“不然你以为,他刚才是特地来打招呼的吗?”步妍溪说道,“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来马场里的泥路碰瓷。”
“那怎么办?”江无忧大惊失色,“倚焕楚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呀!”
“你有没有听过‘恐怖平衡’这个理论?”
“恐怖平衡?”
“坑害者想通过坑害获益,另一群人想通过抓坑害者获益,这是社会利益中的恐怖平衡。”
“你想用倚时寒去对付倚焕楚?”江无忧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他们两兄弟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又都喜欢找我的麻烦,我只能想办法,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了。”她耸了耸肩,很是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