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人甘愿沉沦。
出神间就见两名女子相携走了出来。
稍稍走在前头的女子身着水红色的纱衣,黑色的头发笼罩在水红色的轻纱之中。
美的让人的心头微颤。
正可谓是面如白玉,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眉目顾盼生辉,眼中巧笑婉约。
在西域人的眼中,中原的女子似乎都长成一个样子,可见到了这名女子,就会发现,她与别的中原女子是截然不同的。
她有着一双似乎让人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睛,那双眼睛灵动非凡,让人看上一眼便心旌摇曳,难以忘怀。
她轻轻迈步,裙摆间似是无风自舞,随着她的走动仿佛一朵一朵盛开的蔷薇,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
她走到那名倾城绝代的男子面前,仿佛合成了一璧,美好的就像是一幅画卷。
让世间所有的男男女女都黯然失色。
原来,这就是那名男子等待的爱人...
真的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何飞羽悄悄的走到卓文轩身边,看着他丰神俊朗的样貌,以及他眼中的温润,不觉得一阵羞涩。
是呀,在满身光环的瑾儿身边,只有她的卓大哥会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呢...
这让她觉得,再多人的目光也无所谓,只要有这样的一束目光,从始至终的笼罩着她,像是一束山间日光,照耀她,温暖她,就够了!
或许是受到慕瑾和万俟无痕的影响,亦或是在西域这样一个民风开放的地方,不由得使她的胆子都大了许多,悄悄的牵起卓文轩的手,对着他甜甜的一笑。
卓文轩也温润的一笑,清朗的就像山间的清风,反手紧握住何飞羽的手。
万俟无痕看着慕瑾走过来笑着向她伸出手,慕瑾自然的把手搭在上面,四目相接,眼里都是对对方的惊艳。
走出客栈便顺着人流走到了祭祀广场,四边用木栅栏围成了一个圆圈,正中央的地方搭着一个高台。
由于是异族人,他们被挡在了栅栏外面观礼。
等了一会,中央想起了一声一声的钟声,西域人自发的念着类似佛教中的梵语之类的东西,一个个围着台子慢慢的转了起来。
声音从一两声开始,到最后所有人都跟着诵经...
场中因为一张张虔诚的脸,让慕瑾觉得气氛很神圣,就在此时,一个身着着祭祀的标志性白色长袍的祭祀,手拿着檀木的权杖走向祭台。
须发皆白,微仰着头向前走。
或许是他虔诚的表情,威严肃穆,让慕瑾这种无神论者也肃然起敬。
他站在上面,念了昂长的一段经文,唱着古老的咒语,一时间,好似有一股暖光照耀在祭台的上方。
他们在祈祷着,灾难远走,黎明将至。
祈祷天神指引,降恩福泽。
慕瑾也默默的双手交叉,低下头祈祷。
万俟无痕看着她的侧脸,微卷的睫毛仿若两把蒲扇,浓密纤长。
鼻若玉琼,唇若菱角。
微微俯身在她耳边。
“你求天神,还不如求我...”
慕瑾听着近在耳边的话语,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心弦微动。
慢慢睁开眼回过头。
“可是你也有做不到的事啊...”
完狡黠的眨眨眼。
不由得让万俟无痕一笑,是啊,她就是他的人算不如天算。
一直以来,他不知道他出生的意义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活着。
父亲,不许哭,他在三岁的时候就收起了眼泪。
师傅要笑,他在五岁的时候就一直带着面具一样的笑容。
直到有一天,他们抓回来一个人,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
她不看人也不话,父亲,叫他不要靠近她。
那年他八岁,诸多的磨难,并没有磨平他的性子。
他抵不住自己好奇的心,去看了她。
她穿着娑婆蚕衣,被关在神女宫最尊贵的地牢里。
她的周身是静谧的气息,总是能抚平心中最暴躁的部分,使心灵归于安静。
他喜欢呆在她身边,他可以不打扰她,只要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就好了。
他每天练功之后,即使再累,即使练不会被师傅打,被父皇处罚,他依旧来到她身边。
有一次,他练心诀时错了一个指节,被师傅抽了鞭子,后被父皇关进水狱里三个时辰,被放出来的时候,意识已经有不清楚了,但是眼前却全是那个女子的影子。
他好冷,他想要去看看她,远远的看看她便好。
他想要到她身边去,他跌跌撞撞的走着。
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人理会他,视若无睹的从他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