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脩你呢?”白白被大家弄得不好意思,忙岔开话题。
“我……我想叫这片梧桐树林‘光明’。我早就已经忘记了光明是什么样子的了,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也许明天,我就能看见光明了。也许穿过了这片树林,我就能看见光明了吧。”炽脩眼神空洞,神情中却满是向往。
云白筠抱住炽脩,他单薄的身子让人心疼:“炽脩,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嗯。”炽脩笑了笑:“云姐姐,你呢?”
“我……我想叫这片梧桐树林为‘父母’。我长这么大心里就没我爹娘的影子,是爷爷孤身一人把我养大的,我很想知道拥有爹娘的感觉是什么。”云白筠有些伤感的低下头,半晌,又抬起头来问冷清秋:“你呢?”
“我?”冷清秋的招牌笑容头一次这样僵在了脸上:“我想叫这片梧桐树林,‘卖花女’。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突然就想这么叫它。”说罢,冷清秋扯开嘴角笑了笑,适时的缓解了尴尬。
最后,大家把目光齐齐看向墨憎。
墨憎笑了笑:“我就叫它,亦茗吧。”
“亦茗?”云白筠不解,这是人名吗?怎么从没听墨大哥提起过?
“亦茗是我一个离开了很久的朋友,也许过了这片树林的不远的将来,我就可以见到她了吧。”墨憎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远方。
亦茗是谁?又和墨大哥是什么关系?云白筠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天色不早了,大家快生火弄些吃的,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要上路呢。”冷清秋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轻抿嘴角,说道。
夜里,不知过了多久,墨憎被一阵冷风吹醒了。他挑起马车的窗帘,看了看,现在在外面守夜的是冷清秋。墨憎轻叹了一口气,自己怎么就恰到好处的在冷清秋值夜的时候醒来了呢?又或者是说,自己对冷清秋从来都没有真正放心过。
毕竟,他是剜月的人。
想到这里,墨憎心里竟然隐隐有些小失落。
外面的天色好像越来越亮,又好像越来越黑,是不是伴着清风飘来梧桐树的特有香味。墨憎再度闭上双眼,困倦固然是有,可却怎么也睡不着。
无奈之下,墨憎索性起身,走到马车外。
“醒了?”冷清秋恰到好处的捕捉到了墨憎的脚步声。
“嗯。”墨憎应了一声。
“她叫亦茗?很美的名字。”冷清秋笑着说道。
“嗯,很美。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墨憎说道。墨憎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即便是和白白或者颜睿,墨憎也从没在他们面前说过这样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个算是敌人又算是对手的男子,墨憎竟然丝毫没有想要隐瞒着他的心情。
“是因为现在的你可以保护现在的她吗?”冷清秋侧过头来,看着墨憎。
“也许吧。你的读心术对我又好使了?”墨憎问冷清秋道。
“没什么。只是职业习惯而已。”说着,冷清秋平躺在草地上。
“你今天说的卖花女,是什么?”墨憎也不放弃打探冷清秋的机会。
“我也不知道。”冷清秋说:“真的,我总是想不起来这一段记忆。”
“你要不要睡一会儿?我来守夜。”墨憎说道。
“你是不放心,把大家交给我吧。”冷清秋笑道。
“也许是。”
晨曦打在并不算新的马车顶棚上,透过棚顶,像几道利剑,直射在大家脸上。云白筠伸了个懒腰,走下了马车。山间青翠欲滴的枝叶在清新空气中饱满水润,云白筠纤长的手指触在嫩叶间,嘴角微微扬起。
“都起来吧,收拾一下就该上路了。”
云白筠听到声音,回头望去,原来是早期准备口粮的墨憎回来了。他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暖阳投进云端洒进眼里,好像有七彩红光,显现在山谷之间。
“墨大哥,早。”云白筠微微笑了一下。
“早,白筠。”阳光下,墨憎的脸十分好看。
“大家来吃点东西吧,昨天我们闲来无事,去河里捕了点鱼,吃完了大家就要上路了哦。”冷清秋笑着叫醒了大家。
白白不可思议的看着墨憎的脸:“你们俩现在算是朋友了?”
墨憎微微张了张嘴,没说话。
“没有,我们是永远的对手。”冷清秋替墨憎回答了白白。
“你?你还不配。”墨憎讽刺冷清秋道。
“是么?拭目以待。”冷清秋并不在意。
“冷哥哥,你烤的鱼真好吃。是炽脩吃到过的最好吃的鱼呢!”炽脩咬着烤鱼对冷清秋说道。
“是么?那就多吃点哦。”冷清秋笑得很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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