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也等来了释怀的过世,他们伤心。
他们全部跪倒在释怀床前,哭喊声响成一片,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伤痛的气氛。
他们甚至于没有去搀扶跌坐在地上的傲广。
痛心的时候,如何安慰一起痛心的父亲?
突然的死亡信息,总是那么打击沉重,不知所措。
浦牢起身,搀扶起傲广。
傲广还在颤抖着,眼中无泪,只是呆滞着。
浦牢看着傲广,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他不知道怎么样安慰父王,他连自己都没有任何办法安慰。
不时,傲广狂笑着:“哈哈哈哈哈……”
这一声狂笑,将所有的哀嚎全部镇住了。
众多龙子龙女止住了哭声,任凭眼泪自然的从眼眶流出。
他们回过头来,望着神情异常的傲广。
“不许哭,谁也不许哭。你们的母妃绝对不希望看到你们如此伤心。”傲广大声的吼着,眼泪却不由控制的流出眼眶。
他用手抹去脸上的泪,一次又一次,却无法控制眼泪的不再流出。
响亮的哭泣声,变成了压抑的抽泣声。
在这悲伤集中的气氛下,谁也没有注意到,浦牢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带着心中的丧母之痛,那个让他刚刚想用更深的爱去回报的母妃,还没来得及得到他的回报,就已经远离尘世。
他懊恼,为什么在母妃活着的时候,没能好好孝顺她。
非要到无法做到的时候,去后悔。
他在海面上歇斯底里的狂吼着,也唤不醒故去的母妃。
当母妃过世,再多的孝顺都已成枉然。
蒲牢的悲伤、懊恼、痛恨,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就算报仇无法换回活着的母妃,他也要去。
蒲牢化身成龙,长空咆哮,飞到魔界。
以不可抵挡的疯狂,从入口处一路杀进魔界大殿。
“魔后何在?出来,给我出来。”蒲牢眼睛散发着黑光。
愤怒,让他的整个身体都笼罩了一圈黑色的光芒。
早有使者向魔帝和魔后禀报了蒲牢攻进魔界的消息。
魔帝与魔后并不认为蒲牢有能力大闹魔界。
在他们的记忆里,蒲牢的法力远远不如魔界的一个小使者。
魔帝对翔云不放心,不愿意离开半步。
魔后感动于药彩因救治翔云的不要命,不愿意把药彩独自留在房间。
她心里明白,魔界里,有不少翔云的爱慕者,巴不得药彩死于非命。
以前,是畏惧于药彩的法力高强。
如今药彩昏迷不醒,正是去之而后快的大好时机。
虽为魔,但恩怨分明。
蒲牢不见魔后,又一路杀到翔云的房间。
魔帝震惊,站了起来:“东海龙王四太子,你救活我云儿,我可以把你伤他的事既往不究,你又跑来做什么?”
“哈哈哈……你以为我是来送死的么?”蒲牢步移到魔帝跟前。
蒲牢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能力大闹魔界,在伤心之极时,他忽略了对实力的考虑。
邪思念附身的蒲牢,拥有着邪思念的法力。
失忆的邪思念却并不知道自己的厉害。
不计后果、不畏死亡的发疯,让蒲牢将魔界杀伤过半。
可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实力,满满只想着找到魔后,为释怀报仇。
魔帝因为对蒲牢的轻视,并没有出去看过魔界的一片狼藉。
为了不影响到翔云,魔帝推动着蒲牢,出了翔云的房间。
门外,四处躺着或死或伤的魔界使者。
魔帝顿时大怒:“我承认我小看了你,可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蒲牢手拿着土石刀,指着魔帝:“谢谢你的提醒,原本魔界不过如此。魔界精锐杀我东海龙宫的虾兵虾将,理由是什么?”
蒲牢这才觉得不可思议,看似强大的势力,也并不是强不可击的。
“你伤我云儿在先,还需要其他理由么?”魔帝道。
“你为何从来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伤翔云?今天之前,我不是疯子。我需要无缘无故去伤害他么?”蒲牢道。
魔帝沉默。
蒲牢继续大声的吼道:“不管我与翔云恩怨如何,这一切,与我东海龙宫的将士无关,与我母妃无关。是,还不是?你向来以恩怨分明自居。”
“是。”魔帝道。
“那魔后何故要伤我东海龙宫将士,何故要杀我母妃?我不为难你们,只要魔后能为我母妃偿命。”蒲牢道。
“你与翔云的恩怨与魔界其他使者无关,对,或不对?”魔帝反问。
“对。但我若不杀进来,如何能找到你,如何能找到魔后?”蒲牢道。
“魔后无心要杀你母妃,杀东海龙宫将士。如若不那样,如何找到你?”魔帝道。
蒲牢和魔帝对望着,各自在心中充满了仇恨。
恩怨,怎么可能分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