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喝酒,似乎已经忘记了寒玉床上的白飘飘。
药彩再次割腕,直接把从手腕流出的血喂到了白飘飘的嘴里,还动用了法力,迫使白飘飘吞咽下去。
药彩的血液何止有续命的作用,还能在续命的过程中大大增加被续命者的法力。
眼看着白飘飘的嘴唇一点一点红润起来,脉搏也强了起来,药彩才放心的瘫坐在寒玉床的旁边。
药彩离开新房,不单单是担心白飘飘,更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翔云,即便完婚了,她依然接受不了她和翔云成为夫妻的事实。
一场热闹过后,宾客们纷纷散去。
蒲牢醉熏熏的独自去了药石山,把芙萍独自留在了新房里。
在药石山的后山上,蒲牢平躺着,数着天上的星星,像是可怜巴巴的渴望着星光可以给他影子。
木纳从婚礼现场回到了药石山上,无声无息的平躺在蒲牢的旁边。
过了好一会儿,蒲牢才发现旁边的木纳,大吃一惊:“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什么时候来的不奇怪。洞房花烛夜,你把新娘独自留在新房才是真的好奇怪。”木纳继续数着天上的星星,虽然他早就数清楚了星星的个数。
“那是我的事。”蒲牢坐了起来。
“这就更奇怪了,每次我在说你的事情的时候,你总认为我是在说我的事。是不是要我帮你去完成洞房花烛夜应该做的事情呢?如果需要,我刻不容缓,包你满意。”木纳依然平躺着点数着天上的星星。
“别数了,陪我说说话。虽然你有时候说话很难听,却也有几分道理。事后想想,还是很愿意听你说那么几句难听的话。”蒲牢拍了一下木纳。
木纳没有搭理蒲牢,继续数着星星。
“得了,就那么几颗星星,用得着来回的数吗?”蒲牢索性也躺了下来。
“新婚之夜不在新房里呆着,独自数星星的,只怕你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木纳道。
“我不是独自,不是还有你么?”蒲牢道。
“遗憾我不是药彩。”木纳道。
蒲牢听到“药彩”两个字,心里翻江倒海的疼着,连星星也数不下去了。
“看来你就不适合数星星,数星星也得有那个天份。我是数清楚了,你就慢慢留在这里数吧。”木纳站起来离去。
留下蒲牢愣愣的发呆,想起的全是以往药彩的好。难道说,真的要到失去才会觉得可贵?难道说,一定要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才明白曾经的冲动决定会让自己有多后悔?
酒宴结束,翔云匆匆的回到了魔界的新房。
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药彩不知去向。
翔云傻眼了,顿时瘫坐在床边,心想着:“这将是我难忘的新婚之夜。”
翔云走出了房间,搬了十几坛子高度酒到新房里,大口大口的嘴对着坛子喝着。
他不再动用法力将酒逼出体外,只求一醉解千愁。
翔云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所谓的幸福吗?不管怎么说,药彩已经嫁给了我。总会有那么一天,她会是我的,不管是心还是身体。我用若干个日日夜夜等来了这个难得的新婚之夜,又为什么不能等到她彻底的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