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眼熟,一看就城里小孩儿,水光溜滑,不爱搭理人,进来看你没醒,搁旁边坐会儿就背书包走了……”
我点头,“温远,你见过的,我做家庭服务员那家的孩子。”
对啊!
休息日了。
这么说……
温姐也知道我住院了!
“哦,他啊,我就说眼熟么。”
黄兰香叨咕着,拉开床头柜抽屉,“那孩子可傲气了,扔下个东西,说给你的,什么,他玩腻的,他大爷香港啥的……”
“呵!”
我笑了一声接过黄兰香从抽屉里拿出的礼品盒,温远那香港的大爷一天得打多少喷嚏啊!
撕开外包胶带,打开,是个老式的掌中宝游戏机,能玩俄罗斯方块的!
微微挑眉,明明就是新的!
臭小子就不会好好说话,欠教育!!
“妹子,这是啥啊。”
黄兰香好奇的探过头,“咋还能滴滴响呢。”
“小孩儿玩的。”
我鼓捣了几下把游戏机放回盒子里,“回头我还给他,这小子是有点啥都想拿出来和我显摆显摆!”
黄兰香也笑,“是看咱农村出来的不懂是不!这城里小孩儿,挺有意思的呢!得还人家,哪能要人东西呢!”
说了阵儿。
小兰又愁上了,“妹子,咱那工作咋整啊,你不是说,这月初吗,现在你又……还有去清河村呢,哪天去?”
我抿了抿唇,“工作,我一会儿先去给温姐打个电话,问问她具体哪天报道,清河村好办,我弄个证明信咱就能过去……”
岂止这点事儿啊!
哥们有大计划呢——
得先跟大哥说啊!
哄着他啊!
渗透撒!!
下午——
我喝完药就和黄兰香打声招呼去了护士站,借电话,得和温姐说说上班的事儿,别耽误了。
“小金,前晚儿我正好要找你,打你家电话没人接,后来打到医院找到你爱人了,这才知道你生病了,好点没?”
我趴在护士站的高桌台儿上,对着眼前的小护士笑了笑……
“温姐,我没事儿,不是大病,就是痛经么,小事儿,现在都好了,你找我,是不是要说工作的事儿,咱哪天进厂?”
“小金,都住院了就先别着急了,远远昨个去医院回来还说你没清醒呢,好好养,女人啊,这是大事儿,你年轻,得要孩子,这方面,要知轻重!”
温姐特别贴心,“这样,你哪天出院了就告诉我,咱就去厂子,年底了,你进厂后也不用做什么,先待两个月,熟悉熟悉情况,然后咱在看,这厂子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着急也没办法……等等啊,远远要和你说话!”
我正应着,那边就传出‘债主’动静!
“喂!你怎么回事儿!老有病啊!远远!!你怎么和小金老师说话的!!”
话筒那边声儿杂的啊!
母子俩身音儿全传过来了!
“妈!你去做饭!!离远点!!!”
我一听他这颐指气使的劲头就不乐意,“温远!你不会好好和你妈说话啊!让谁离远点!我挂了!!”
“别挂!”
温远哼哼着,在话筒那边压低声音,“也就你敢说我,那个……我给你的东西,你看到了吧,那叫游戏机,你没见过吧,我告诉你啊,那可是……”
‘铃~~~~!!!!’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忽的在楼下响起,尖锐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