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阖下眼,没在答话,是我欠人家的!
的确不敢想象要是那板砖让这秃子拍下来能什么样,或许就如同霍毅所言,躺在那人事不知的就是我了,可是,我抠着自己的手指,“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段,你不应该正工作吗。”
汽车里的温度很低,血腥味很重,霍毅的音调生冷而又低磁,“早在你和我聊计划生育时我就看到了纸下的刀鞘,出息。”
“什么?”
我看向他,脑子迅速运转,“那就说明,你心里早就有数了?那你为什么不问我,还有,你是怎么……魏大明?!魏大明对不对?你让魏大明跟踪我?!”
霍毅眉梢阴寒,“怎么,不满?!”
“我……”
您这回答真直白,我能说什么,我哪里又敢有不满,是你帮了我么!
想想那天看到的魏大明,老小子戏不错哈,这是和我玩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我就说一路他怎么都在问问问,合着是套我话啊!
“霍毅,那你是都知道了?也知道我这么做是为温远出头了?”
“小电钻么,谁人不知。”
我轻咳了一声,垂着眼没在接茬。
促狭的车内空间安静的有些许尴尬,好在,医院离得很近,霍毅开车直接到了住院部,下车后抬手就招来了医护人员,指了下躺在后面的秃子面无表情的吩咐,“送神经外科病房,轻微脑震荡浅昏迷,三十分钟内会苏醒,一会儿我过去。”
“好的。”
医护人员满脸的淡然,很专业的就将那秃子抬下车放上担架,抬着就撤了,我跟着下车,霍毅卸下了自行车忽的就看向了我,神情阴鸷,“金多瑜,你本事呢,装什么哑巴,嗯?在家和我练不够出门又找别人练?我看那屁股是打轻了,没那两把刷子出来现什么眼,是不是真变成脑震荡这个,你就舒服了。”
我张了张嘴,“其实我……”
“没下死手是吗。”
霍毅神色一凛,“后悔自己最后那板砖没拍下去?”
我怔了下,他这都知道?看出我最后犹豫了?
抿了抿唇,我没在答话,被他训斥的这出特别像我寒碜温远那刻,他成了我,而我成了温远,角色copy全无压力。
这伙计是说的爽了,我低头站着各种憋屈窝囊,这他妈叫什么,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霍毅冷着呼吸像是生我不吭声的气,没在理我,转身带着那一身的寒气进了医院,我颠颠的跟在他身后,想着,总不能就这么走了。
以为他会去那秃子的病房,谁知道他是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进门后直奔办公桌前,看着电话想了几秒就拨出号码,话筒搁在耳边,我站在一旁看他,见他这举动有些紧张,抬起胳膊抓住他的手腕,“霍毅,你不是知道了温远的事儿要找温姐吧,现在……”
“三刀,我是霍毅。”
额——
三,三刀?
我呆呆的,对着霍毅冷清的眼,手还尴尬的附在他的腕上,他很平静的对着话筒继续,“我在总医,神经外科病房,对,半小时内到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