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知风的逼问下,楚凡的娘终于说了实话。实际上近些日子楚门很不太平,有个魔头专抓十七八的男子,到现在已经有十几人不知所踪。几天前,一支飞箭穿着一封信,说要在月圆之夜抓走楚家的一名男子。
这才有了今日的比武招亲。陆知风听完不禁笑出了声,说:“只怕我不够潇洒。”
见过强抢民女,拐带小孩的,还真没见过抓男人的。陆知风猜想那魔头不会是个相貌丑陋的寡妇吧。
陆知风笑着问楚凡的娘:“我要是了结了那魔头,你们得如何回报我啊?”
楚家不是没有想过找连云巅,只是无处登门,如今陆知风愿施以援手,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想要什么?”陆知风想了想,说:“本女侠要去京城,可是没有盘缠,想讨点钱花花。”
深夜,陆知风躲在楚门最高的那棵树上,隐去生息,居高临下注视着楚家的一举一动。
楚平完全是个浪荡公子哥,还是那种俗气的浪荡,整日过得纸醉金迷。陆知风都想魔头把这玩意儿抓走算了,别祸害人间了。
“嗖!”破风声,陆知风把剑扔了下去刚刚好挡住了那只飞镖,她余光瞥见一抹艳红,迅速捡起落在地上的踏歌追了出去。陆知风步伐极快,可丝毫跟不上前面逃跑的人,强行运气背上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
一直追到城郊,陆知风掏出怀里的火树银花用力抛到天上。
一旦进了树林找人就更难了,只好把天空照亮。
“嘭!”火树银花在空中炸开,五光十色中陆知风敏锐的捕捉到一抹艳红,冲了上去。
朝着那人后背就是一脚,大红袍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哎呀哎呀!摔死小生了!”这个大红袍坐在地上,慌张的看向凶神恶煞的陆知风,竟然就要哭出来:“呜呜呜,饶命啊!”陆知风点燃火折子,一照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追逐时他的背影身形虽然被宽大的红衣遮住,可身高分明是男人。说话的声音不浑厚,但也是男人的嗓子。
可是……这张脸……
他双唇薄如蝉翼,鼻梁高挺。弯弯柳眉,长睫毛微微地颤动着,一双含泪的桃花目就在那睫毛之下,楚楚可怜。眼角下一颗泪痣更显娇媚。陆知风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上。
“啊!救命啊!救命……”红衣人哭叫的声音好像是个被欺凌的女子。
陆知风把他压在身下,手放在了他的胸部。“啊啊啊啊流氓!!”红衣人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陆知风感到手下一马平川,放开了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不得不承认这家伙不是女人。
但也不一定是男人,太监吧!
红衣人哭啼啼的捂住自己胸口,说:“求姑娘放过小生吧,小生可是好人家的男儿。”
陆知风:“……”
红衣人抹着眼泪:“好不容易才从大魔头手中九死一生逃出来,又……”
“什么?”陆知风揪住他的领子,问:“快,给我指路。”
就这样,陆知风逼着这么一黄花大小子给她引路,一路上红衣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吵的陆知风心烦。
“我不会害你,我只是去救人。”
红衣人:“小生姓殷名绍,是来投奔亲戚的,谁承想路遇歹徒将我绑走…呜呜呜…”
殷这个姓氏少见,陆知风问他:“你是哪里人?”
殷绍回答:“天蜀人。”
难怪。
殷绍带她到了一处隐蔽山洞,陆知风的剑始终未收入剑鞘,她对这个殷绍还是满腹疑虑。
就他这样的,还想只身从魔头手中逃出来?
但是,就他这样的,配得上魔头二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