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她不信,别人说的她就信!
“我沐璃无权无势,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无心攀附你这处的富贵,亦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好处。你的妻子只会是那些大家小姐,权贵之女,而不是我。你要权,稳住自己的地位,我们本就是两路人……”
“嗯……”
闭嘴!
未说的话全都被他吞掉,泄愤般的吻着她,如同狂风暴雨。
不知是说中了他的心思,还被气到了。
慕容璃不停的推搡着,可完全无济于事,被他紧紧禁锢着,承受着他肆意的掠夺,两脚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紧贴着墙,手指紧扣着墙壁。
这屋子里只有她二人,就算有人在,也不能阻止他,救她。
“啪嗒”腰带坠地的声音在静谧中突兀响起。
墨流殇依旧吻着她,大手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此刻慕容璃彻底慌了,心绪大乱。
不要!
尝到一丝咸涩,墨流殇陡然停住,微松开她,垂眸看去眸光微闪。
她哭了!自遇到她起,他就从来没有见她哭过。她的泪水滑过脸颊,两道泪痕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他在做什么?他真的成为了她口中所说的不堪之人,那个只是为了得到她的骗子。
“嘭”他恨又气愤,一拳砸在墙上,墙硬生生被他砸了个窟窿。
他突然的动作让她吓了一跳,头下意识的低垂,几乎贴近他的怀里。
两臂下垂,墨流殇松开她后退几步,紧紧攥拳,骨节被捏的咯吱作响,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慕容璃紧紧抓着自己被扯的乱糟糟的衣襟,脊背孤傲的坚挺,无声的倔强。
……
夜深人静,一个娇小身影悄悄潜入一个房间,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朝里屋走去,偷偷看了眼四周,看到躺在床上已经熟睡了的人。
慢慢地靠近床榻,男子衣衫整齐板正地平躺着,灰发散开平铺在身下,浓密的睫毛如同两排羽翼微合,均匀吐息,在烛光下显得莫的名柔和,拂去了所有棱角。
半躬着身,屏住呼吸悬在他的上方,小心翼翼抬起他的右手端详。
熟悉的清幽气息钻入他的鼻息,她的衣带落在他的身上。
在看到他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不安躁动的心才放下。
看着他直皱眉,小声嘀咕:“尽管已经进了三月,天气不冷,但是你夜里睡觉也不可以不盖被子啊?这个习惯可不好!”
想着倾身就要去扯被子,在即将碰到被子的时候停住。
不行,若是给他盖上被子,那他肯定会起疑,岂不是会发现她来过。
慕容璃同来时一样悄悄地离开了。
在她关上门的瞬间,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抬眼看着自己的右手背,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不信他,疏远他,却又在夜里偷偷地来看他,关心他的手,她到底要那般!
她明明是在意他的,为何拒绝他,不肯接受他呢……
自从那天起,宸王府上下全都小心办事,不敢交头接耳互相攀谈,人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会触犯到王爷,惹来杀身之祸。对慕容璃也是恭恭敬敬,尽心伺候,不敢冒犯得罪。
而冬梅等人虽保住了性命,也需在床上躺个一两个月。
她也没有再见过他,直到那天……
他毫无预兆地突然而至,惊得众人颤颤巍巍,大气也不敢出。
墨流殇径直朝慕容璃走去,在她身旁坐下,就这么毫不避讳地看着她。
慕容璃避开他的视线,垂眸继续淡然练字。
他突然到访必然是有事要说的,他手中的东西如此显眼,她不想注意都难,耐心等着,静待他开口。
墨流殇手里拿的是一道圣旨,果不其然江北的事交到他手上了,命他治理水患,平乱赈灾。
“宸王府过于沉重肃穆,沐姑娘想必也觉得闷了,甚是无聊。你可想出去解解闷?”
“你要带我去?”慕容璃依旧没有抬头,淡声问了句。
将一封信放到慕容璃面前,“沐姑娘可否给本王点儿建议?”
慕容璃笔尖一顿,瞟了一眼禁不住开口:“为何要问我?”
“你不是说要帮本王吗?给你个机会!”
将笔放在山形白瓷笔架上,看那封信,“这是……”
墨流殇不甚在意地说:“你说本王是否应该答应他?”
慕容璃略一沉吟,“可行!”
“我们真是不谋而合!”墨流殇随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