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等了好一会,终于轮到了苏酒儿,苏酒儿抬脚朝着里面走去,瞧着赵氏没进来,“娘,你不进来?”
“给你看,你自己去就好了。”赵氏温柔地笑着望向苏酒儿,朝着苏酒儿摆摆手,“神婆说什么可要记清楚,一定要听神婆的话。”
苏酒儿抿唇一笑,点了点头,便跟着小尼姑朝着里面走去。
绕过屏风,苏酒儿就瞧见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妪正双眸紧闭地坐在榻上。
“师父,人带来了!”小尼姑恭敬的弯着身子,不敢看神婆一眼。
“坐吧!”
苍老有劲地声音传到了苏酒儿的耳中,苏酒儿看了看,走到神婆对面的榻上坐下,优雅从容的跪坐。
神婆面前有个小桌子,桌上右侧摆着一个三足香炉,炉内焚着香,屋内香烟缭绕,香气四散。
苏酒儿从未闻过这个香味,却让她觉得自己精神好了许多。
“神婆。”苏酒儿试探性地叫道,以前找神婆来看相的人,都说她看得特别准,叫她那两个人字,真的是恭维。
“叫贫尼师父就好。”神婆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在苏酒儿脸上扫了一眼,那双倒三·角眼微微眯了眯,“一炷香的时间,贫尼可以为你答疑解惑。”
答疑解惑?
苏酒儿心中是不大信的,忍不住地想要试探一下,“那就麻烦师父帮我算算,我能活多久?”
“唉,所嫁非人,”神婆目光在苏酒儿的脸上淡淡地扫了一眼,摇摇头,无奈道,“最终心悸而死。”
“师父,您说什么?”苏酒儿难以置信地望向神婆,声音忐忑,“我,所嫁非人?”
“早些抽身对女施主好。”神婆紧抿着唇,目不转睛的盯着苏酒儿的脸,“女施主原本定亲应该不是他!”
这都能看出来?
苏酒儿有些困惑了,很多人都是宁拆一座庙不会一桩婚的,可是面前的这位神婆,却说她所嫁非人,“是。”
“女施主原本定亲之人才应该是女施主命中注定之人。”神婆眉心拧成一团,嘴唇干瘪的张开,“只可惜了女施主错过了那一桩好姻缘。”
这神婆肯定是骗人的,苏酒儿现在确定了,笑了笑,梨涡若隐若现,缓缓地起身,“抱歉,大师,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
“女施主请留步。”神婆不疾不徐的说着,目光在苏酒儿脸上扫过,“听贫尼一句话,请女施主放下你的杀戮之心,不然追悔莫及。”
如果说,苏酒儿觉得这个神婆一开始是在说谎,但是听她说到“杀心”的时候,就忍不住地留重新跪坐在神婆的对面。
“杀心不除,害人害己。”神婆视线在苏酒儿脸上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弧度,“贫尼是为了女施主好,才会说那么多。”
“大师,我相公对我很好,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苏酒儿轻叹了口气,信誓旦旦道,“我愿意为了他去死,我不觉得我嫁他,嫁错了!”
哪怕最后真的是为了顾峰而死,苏酒儿也心甘情愿,那是她欠顾峰的,她偿还给他是应该的。
“痴儿怨女,就怕日后女施主还不起。”神婆摇摇头,不忍地望着苏酒儿,轻叹了口气,“女施主要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兴许日后还能有转机。”
苏酒儿心不在焉的应下。
“若女施主断了现在的姻缘,回头去找你曾经订亲之人,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神婆抬眼看向苏酒儿,轻叹了口气。
荣华富贵,这个倒没错,如果安泽清这一世没有她阻挠的话,日后定然大富大贵。
“大师,”苏酒儿笑着望向神婆,觉得神婆说话有半真半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算出什么,“我跟他绝对不合适!”
“在女施主现在看来,他的确不合适。”神婆说着,缓缓地将苏酒儿的手拉过来,看着手中的纹路,“可女施主日后才会明白,他才是最合适的,即便女施主天生克他。”
天生克他?
苏酒儿笑着抽回自己的手,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留下扇形的阴影在脸上,言语间带着疏离,“大师,多谢您的指点,告辞。”
“女施主,”神婆面色平静地望着苏酒儿,轻声说道,“请听贫尼说完,怕是贫尼说完这些,我也该走了。”
苏酒儿神色一顿,哪里有人随随便便说自己什么时候死?
“大师,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苏酒儿莫名地觉得周围有些冷,慌张的开口说道。
“生死有命,就算是贫尼也无力回天。”
望着神婆那双明亮的眼睛,苏酒儿怎么都不敢相信她这么快会死。
“虽然知道女施主不会听贫尼的话,贫尼还是要说,若女施主三日之内没有离开你相公,女施主必然会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