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认为自己一定要报复,因为他害得自己在吊篮上睡了一夜,结果第二天一早还被一群机械师发现,以至于连早训的时候都觉得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袁将军昨晚睡实验室吊篮,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不知道?哈哈哈!将军脖子都歪了!”
袁天捂着脖子,脸黑得跟煤炭似的。
于是当天晚上,卓帆和林克忙碌了一天从实验室回来,林克送卓帆到宿舍门口,卓帆推了推门,发现没有推开。
“嗯?怎么回事?”卓帆用力反复尝试,大门还是纹丝不动。
宿舍的门是指纹上锁的,设定好的屋主只要正常给房门一个压力,门感应到了就会滑开。
“出故障了吗?”林克问。
“不知道。”卓帆摇晃把手。
“我来检查一下系统。”
林克在门边打开一个屏幕,系统开始自检,很快显示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屋主一栏被抹掉了。
“咦?为什么没有你的信息了?”林克嘀咕。
“那重新设置一遍?”
“不行,我们没有密码,我去找后勤。”
“等等!”卓帆略一思索,打开修改记录,看见最新一条记录就是擦去屋主,而更改人一栏赫然显示袁天。
“袁将军为什么要改你房间的信息啊?”林克还没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误操作了吧,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去找人吧。”
“不用了。”卓帆的脸微微一沉,“你去睡觉吧,我回实验室。”
“啊?都修了一天了,你不累吗?”
“没事,正好我有点新的想法,你先去睡吧。”
林克纠结了一下,但实在敌不过一天的疲劳:“那好吧,我先去休息了,明天一早再来。”
卓帆平静地回到实验室,完全没有被锁在门外的愤怒和焦躁,揉了揉太阳穴,拿出工具继续修理战机。
袁天的战机的修理工作已完成大半,再有一天一夜应该差不多了。
他盘腿靠坐在战机的脚下,不紧不慢地工作。
不一会儿,坏心眼的袁天来了,卓帆感觉到一片巨大的阴影挡住了他的光线。
“还在忙呢?”
跟昨夜一样的开场白,只是今天多了点促狭的意味。
卓帆翻了下眼皮,没有理他。
袁天不确定卓帆有没有回过宿舍,摸了摸下巴试探道:“还不回去休息呢?”
卓帆顺着他的话,满足他的恶趣味:“你不是不想让我睡吗?”
袁天咧嘴一笑,可刚笑了一会就停了,他想象中卓帆应该会气愤咒骂暴跳如雷,但人只是冷言冷语地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咳咳。”袁天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你忘了你昨天怎么把我丢在半空中的?”
卓帆斜了他一眼。
“呐,你跟我道个歉,这事就算扯平了。”袁天趾高气昂。
他没有真打算不让卓帆睡觉,就是想让他服个软,认个错,那这事就揭过去了。
可卓帆根本就不理他,埋头修理零件,把袁天当空气——还是污染过的空气。
袁天被晾在了边上,在那个时候他还完全不了解卓帆隐藏在温和外表下的倔强脾气。
一拳挥出去什么都没打中,袁天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事实上这事干得也的确很无聊,只不过长年驻军生活,除了打仗就是训练总是有些闷,还要在士兵面前塑造形象不能乱来,现在来了个编外人员,生活终于有了点变化。
袁天尴尬地站在他边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搞得好像他跟卫兵似的在守卫卓帆工作。
“你给点反应啊,不准备睡觉了?”
卓帆抬起头,眼神凉凉的:“对不起啊。”
这句对不起说得没有任何诚意,反倒是袁天没来由心里一慌,非但没有得逞的喜悦,反而更加郁闷了。
“哎我说你这人……”
“我怎么了?”卓帆冷冷打断他的话。
袁天郁闷了:“没怎么!那走吧,我带你重新设置指纹。”
这回卓帆没有搭腔,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手上,反复对比两个看上去差不多的零件。
袁天烦躁地转了一圈,有点冒火:“你还磨蹭什么?跟我走啊。”
“你走吧,别在这里聒噪,烦死了。”
袁天伤自尊了,第一次被人说聒噪,不能真把卓帆丢在这里然后自己走,但是卓帆又不理他,最后只能莫名其妙地站在边上。
他的牛脾气也上来了,干脆腿一盘,坐在了他面前:“行吧,你继续,我等着。”
卓帆当他不存在。
空旷的实验室里安静了下来,只有卓帆摆弄零件发出的一点点声响,像一个小动物在不厌其烦地摆弄一个松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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