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如你所说,竹杏就交给太子妃处置吧。”
说罢,先是起身又将皇后扶起来:“皇后身子虚弱,朕送你回宫。”
说着,一面将皇后扶起来往外走,一面瞪了跪在地上的皇贵妃一眼,冷哼一声,便不再理她,带着皇后走了。见皇上与皇后都走了,元汀等人也便都跟着退了下去,一时间,整个花厅除了东宫的宫人,便只剩了皇贵妃与她带来的丫鬟,还有莫乐渊跟白芷了。
徐子归微微挑眉,嘲讽地看了一眼花厅众人,对着她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都退下吧,好好休息。”
众人知道徐子归这是不方便当着他们的面发落竹杏,况且又有皇贵妃在,以为徐子归是顾忌着皇贵妃的面子才想让他们都退下,一时间心里都对徐子归增添了更多好感,就觉得皇贵妃那般栽赃嫁祸与她,她还能顾忌着皇贵妃的面子,真真是有大家风范,不愧有母仪天下之资。
众人应是,福了礼退了下去,徐子归又吩咐道:“盼春盼香,将竹杏押回柴房,明日发落。”
两人应是,带着竹杏也退了下去之后,徐子归才冷笑的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皇贵妃,由莫子渊将自己扶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皇贵妃,冷笑:“贵妃娘娘还不起身?”
说罢,与莫子渊对视一眼,冷笑连连:“想来皇贵妃也是极受父皇爱重了,不然怎么会犯了这样的错误也没被辱去皇贵妃的封号。”
“徐氏!”前几天被吓得神经衰弱,今天又这样来了一出,皇贵妃如今早就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偏偏徐子归又在火上浇油,皇贵妃经不起她的刺激,一时间气急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掐徐子归的脖子。
莫子渊在这儿岂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在皇贵妃扑过来之前便已经抱着徐子归躲开,看着皇贵妃一下子扑空摔倒了地上。
“徐氏!”
皇贵妃不服输,恶狠狠的瞪着徐子归,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还没等爬起来,莫子渊便已经怒了,朝月溪怒道:“都是死人么?没看见皇贵妃发疯,还不将她绑回储秀宫!”
月溪早就在等莫子渊吩咐,故而莫子渊一开口,月溪便已经将药起身再次扑向徐子归的皇贵妃制住,说了句:“皇贵妃得罪了。”便将人连绑带推的带回了储秀宫。
一路上皇贵妃被徐子归气的直骂徐子归,路过的寝宫无数,都竖着耳朵听着皇贵妃骂街。
皇贵妃走后,屋内便只剩了徐子归莫子渊蓝香莫乐渊白芷五个人,莫子渊看了看莫乐渊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挑了挑眉,笑道:“我先去内殿等着,一会儿月溪回来让月溪护送着安阳回去。”
莫子渊到底是不放心这大晚上的让莫乐渊自己回去,本想让靳东把人送回去的,结果见莫乐渊一副迫切想要知道经过的模样,也不忍心破坏了小姑娘的心愿,便想着月溪回来还是有段时间的,便索性让莫乐渊等着月溪回来再走也罢。
知道莫子渊虽然嘴上不说,到底心疼自个儿妹妹,不由抿嘴笑了笑,将莫子渊往外推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
莫子渊点头,又不放心回头嘱咐道:“一会儿让蓝香跟着你回来,这一段路虽然不长却也危险,不许一个人。”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徐子归笑瞪了莫子渊一眼将他推了出去,关上门对莫乐渊笑道:“你说这人上了年纪是不是都啰嗦起来了?”
莫乐渊笑道:“大哥也不过是对你才啰嗦而已,你倒是还不知足。”
说罢,看了看徐子归,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来:“不过我说你这一出既把皇贵妃吓没了半条命,又顺利地栽赃嫁祸给了受害人,这么损的一招到底是你想出来的还是大哥想出来的?”
“自然是我,”徐子归高昂着脑袋,极骄傲:“你大哥那么正直的人怎么会想得到。”
莫乐渊冷笑道:“他正直?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
莫乐渊不屑地表情逗笑了徐子归,徐子归大笑了几声之后,才笑道:“你大体都猜到了,留下来到底要做甚?”
“想知道你下一步。”莫乐渊皱眉,不解道:“不是说怕的越高摔得越惨么?怎么要循序渐进的让父皇恼了她?”
徐子归挑眉,笑道:“现在她已经爬上了最高位,在父皇心里也占了比较重得地位,可是……”
说着,对莫乐渊眨了眨眼睛,坏笑道:“你想啊,所有的讨厌爆发都是日积月累的,这会子皇上虽然闹了皇贵妃争宠耍心眼,可闭紧前些日子还刚刚温存过,况且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父皇都没有夺去皇贵妃的封号,可见父皇心里对其也是极其爱中的,可是惠皇贵妃这件事再加上今儿个她‘栽赃嫁祸给我’这件事在父皇心里已经都留了裂痕,父皇对她的感情看似坚固,其实已经如履薄冰一击就碎。而赵诚跟柳良,就是那一击。”
莫乐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解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再留下竹杏?不是说是个祸患么?”
徐子归冷笑:“这是让她作证我答应她的,我想来言而有信。”
说罢,又冷笑一声,说道:“若是不给她点好处,她怎么帮我办了这件事?不过赵诚的事情出来,她便是不能再留了。”
“那碟儿呢?”莫乐渊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舍,虽然只见过碟儿两次,可是那孩子长得极为俊秀,又乖巧懂事,着实惹人疼,只是碟儿如今也有七八岁了,早就到了记事的年纪,若是他亲眼见到自己亲人全部被皇上赐死,难道会不对皇家心生怨恨?难保往后会做出什么刺杀皇室的事来的……莫乐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叹道:“碟儿……也不能留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