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掉,自然就会掉以轻心,也不会再去想若是事情败落后的计略,只当他们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了。
徐子归冷笑一声,将里面躺着的那只荷包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后,突然接下自己腰间的荷包丢了进去,将里面的荷包拿了出来。
“娘娘,”见徐子归这般动作,文昌皱眉出声提醒道:“当心这荷包被认出来是娘娘的,届时若是被别人拿去做了文章,娘娘便有口说不清了。”
尤其那个荷包是徐子归平日里最爱带在身上的,是新婚的时候徐子归缝制出来的一对荷包,她一个莫子渊一个,两人都是时常带在身上的,这么扎眼的东西,怎么会不被发现?
“你仔细瞧清楚了,这两个荷包是不是一样的?”徐子归将两个荷包递到文昌眼前,笑道:“一样的东西,不过是绣法不一样,柳良一个大男人,对女红这一块最是不精通的了。”
都是送给情、人的东西,荷包上绣的内容自然也都是一样的鸳鸯戏水,不过是绣工与绣法,让专业的绣娘来看兴许能看出些什么来,可是若是柳良那样的一个大男人,还真的看不出来。别说柳良,就是季明月或是她,也是看不出什么区别来的。
为了以防万一,徐子归还又数了一遍信件的数量,按着数量替换好了以后,徐子归又将盒子盖好放回原来的位置关好机关,笑道:“将这几封信件收好了,千万要保护好。”
文昌点头,徐子归又将荷包揣到自己怀里:“快些去找安阳郡主跟靳东的,咱们走。”
文昌应是,与徐子归一前一后除了卧房,在西面的卧房找到莫乐渊之后,正欲出去,靳东突然皱眉,脸色也变得不甚很好:“我们动作快些,赶紧出去,臣听到有人来了。”
靳东功夫了得,耳力自然过人,这会子听见声音,兴许那人离得还不算近,虽说不是特别担心,却也知道不能掉以轻心,逐关键时刻不慌不忙的低声下指令道:“文昌,你快去驾着马车去别处等我们,别让人发现了马车,本宫与安阳跟着靳侍卫一起出去,若是来不及就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一面说着,一面指了指文昌的胸口,示意他身上有重要的东西,若是他们走不掉或是被发现,他一定要先拿着东西去找莫子渊,让莫子渊想办法。
毕竟柳良也是会功夫的人,耳力自然了得,况且过来的时候定然是要时刻注意着有没有人跟着自己过来,或是有没有人提前过来。,那样若是有点动静自然会听的更清楚的,故而徐子归才会低声吩咐,为了以防万一,就连文昌身上有东西都不曾说出口,而是只指着其胸口,用手势示意。
文昌虽然不放心靳东一个人带两个,可事到如今这已经是最安全快速的方法,若是自己漏网,今晚上的收获便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于是点头,也不多说话,福了礼便飞身出去驾着马车快速驶离了这片村庄。
靳东则是带着徐子归与莫乐渊一起躲在一出草丛处,只等着柳良进李中的家门。
整个过程三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被柳良发现了什么,以靳东的水平自然是不怕柳良的,不过是害怕打草惊蛇了,这才一直秉着呼吸等着柳良进去。
索性柳良来的急,又觉得整个家里整齐的紧不像是被翻过的样子,便松了一口气,直接进了赵诚的卧房将机关打开,取出了那个盒子。
果然如徐子归所料,柳良确实没那个耐心去一一检查信件,只看了信封上面的字,确定是德妃的字无疑以后,便生了火没有疑心的将信件丢进了火里。
又从盒子里掏出那个刚刚被徐子归调包的荷包,见其拿在手上把玩,徐子归整颗心脏都提了起来,一直在心里暗暗祈祷。
见柳良把玩了一会儿便将其丢进了火里一起烧毁,并没有怀疑什么将其留下来,徐子归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柳良有所怀疑,就一定会留着那个荷包。
解决完一切,就连收拾柳良都懒得收拾,直接踩灭了火,便飞身走了。
徐子归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带了一会儿,见柳良并没有返回来,这才起身从草丛里钻出来,由靳东带着找到了文昌,四个人这才快速架了马车回了东宫。
自然回宫的时候几人没有敢走正门,而是悄悄的从上空潜回了东宫。
只是几人因为走的时候反复确认过没有人再回来,心里上多少就放松了警惕,却不知道,柳良去而复返,却并没有再进家门,而是在门外的一棵树上等着,就是想要看看一会儿有没有人出来。
柳良确实是因为觉出荷包有问题来,才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只是觉得徐子归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扔自己的荷包,而是让别人缝了一个别的带过来调包的,觉得留着并没有什么意义,况且自己烧了以后还会让躲在暗处的那个人相信了自己是真的没有发现异样,这才将荷包丢进了火里任由其烧毁。
果然自己在树上等了许久,就在以为是自己疑心太重的时候,便看到了徐子归几个从草丛中站直了身子。
柳良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并没有等徐子归几个出来,便一个飞身,悄无声息的自己走了,徐子归几个这才没有发现柳良的存在。
回到宫中,徐子归便吩咐文昌跟靳东拿着信跟荷包去找莫子渊:“让殿下再仔细看看,然后仔细守着。”
两人应是,正欲退下,徐子归又说道:“对了,跟殿下说,戏就做到这儿罢,本宫还有许多事要与殿下商议,明儿就和好了罢。”
文昌并不知道徐子归与莫子渊两人的吵架是在做戏,一脸茫然的看着徐子归,觉得他们太子妃好帅,吵架这样的事情见太子不愿意和好竟然可以直接下达命令。只是靳东一脸平静,明白徐子归话里的意思,点头应是,带着一脸蒙圈的文昌退了下去。
两人退下去之后,徐子归却是越回想起柳良烧荷包时嘴角那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越觉得可疑,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来,毕竟若是柳良认出那是她平日佩戴的那个荷包,应该是留着它威胁自己,与自己交换那些证据才对吧。
毕竟若是她随身佩戴的荷包落到别的男人的手里,随便一个不贞的罪名扣下来,整个威国公府的人都要跟着她陪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