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东宫弄出的动静也不算小。你说六皇子能不来分一杯羹么?”
月溪咬唇,知道徐子归说的在理,却也不能让徐子归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娘娘……”
“月溪,从现在开始你便听我吩咐……”徐子归定定的看了月溪一眼。往前看了看,说道:“现在开始你往安乐宫那边去,告诉安阳,一定想办法让皇上在安乐宫里,且一定要留住他一直到本宫过去。”
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个时候月容应该回来了,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可是……”月溪还欲再说,被徐子归抬手打断。
“你装扮成本宫已经很危险了。咱们两个若是在一起就更危险了,你先想办法将这身衣服换了,再逃跑。”
月溪见徐子归心意已决。多说无益,便不再废话,又嘱咐了徐子归几句注意安全,便往安乐宫方向跑。
徐子归咬了咬唇,她虽是太子妃,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见过自己的。如今她一身宫女的衣服,若不是莫城渊或是莫清渊。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先是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安全,之后,徐子归才低着头往正殿那边的方向走,一面在思索着若是一会儿不幸被抓住了,自己该如何自救。
这个时候正包围着四皇子府找莫清渊图谋不轨的证据的莫子渊还不知道他的小妻子此刻胆子大的已经足以可以自己一个人作战,并且很顺利地帮他拿下了他的劲敌——莫清渊。
原来徐子归在往正殿方向走时,正巧看到了一路尾随着靳东往正殿方向走的莫清渊。由于徐子归一直低着脑袋,莫清渊又专心跟着靳东不让靳东发现自己,倒是也没怎么注意别处。这倒是让徐子归钻到了空里,一路尾随着莫清渊去了。
靳东不是其他侍卫,警觉性相当的高,莫清渊想要跟踪他自然是要一定的能力。在一度紧张地状态下,其肢体感觉上定会受到一定的影响。所以,在徐子归从他袖口处掏出那封信件后,莫清渊才有所察觉。
可却是已经晚了,那封密件已经落入了徐子归手上。
“交出来!”莫清渊气急败坏,着实没想到会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件事:“你该知道一会儿爷的援兵就要来了,届时爷不仅抓了你,你手上的那封信还是要回到爷的手中。你便逃脱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归儿,你该好好算这笔账。”
莫清渊并没有唤徐子归皇嫂,也并没有用敬语,唤她“归儿”时,竟让徐子归恍惚不已,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赌你抓不住我。”
徐子归很快就回了神,冷笑一声,扬了扬手上的信件,见靳东已经走远,便想要将这封信件还给莫清渊。毕竟徐子归铤而走险,就是为了帮靳东甩开莫清渊,好让靳东去将那些宗卷看管好,不落入敌人手中,而那封信也只不过是偶然间顺手拿到的,她还不知道这封信其实就是莫子渊煞费苦心在找的证据。
辛而,徐子归有意再多拖延一些时候,好让靳东走的再快些,让莫清渊彻底找不到靳东,所以才没那么轻易地就将那封信交出去,而是快速转身就跑,边跑边将信封塞到衣襟里,在莫清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高声喊道:“你若是抓到了我,我便把它还给你。”
徐子归本是一位不过一封信件,莫清渊定是不屑于与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本来徐子归是想着要拿着这封信件跑到安全地带就将信件还给莫清渊的。却没想到,自己刚跑几步,便被莫清渊抓到了。
“交出来。”莫清渊看着徐子归,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镇定自若,可眼里的不安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徐子归及不可见的挑了挑眉,见莫清渊紧张地神情便觉得自己兴许巧合之下拿到了什么重要东西,心里不由庆幸,辛亏自己是转过身边跑边藏的,莫清渊兴许还不知道自己藏到哪里了。微微勾了勾嘴角,眼神朝莫清渊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看过去,冷笑
“你得先放手我才能给你拿出来,你这样抓着我让我行动无法自如怎么交给你?”
徐子归情绪管理的很好,莫清渊刚刚也感觉到徐子归并没有真的想要拿走那个信件,不过是发现了自己跟踪靳东,为了帮助靳东这才铤而走险从自己身上拿走东西引起自己的注意以此妨碍自己跟踪靳东罢了。心想兴许徐子归并不知道那封信件的重要性,神色间稍稍有了些放松,慢慢地将抓住徐子归的手松开,说道:“现在该把信交出来了吧?”
徐子归点头,冷笑:“我怎么知道如果我将东西交给你你会怎么处置我。”
说罢,仰头指了指前方,冷笑:“你把我送到安全地方去,我自然会将你的东西还给你。”
说着,还轻蔑一笑:“不过是一张破纸而已。”
莫清渊并不知道风廷将莫子渊擒住的消息是假的,所以只当徐子归真的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而徐子归用它威胁自己也不过是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自己若是放了徐子归,徐子归定会将信件还给自己。
不过因为对方是徐子归,比常人要狡猾一些,所以莫清渊便多长了个心眼,问道:“爷若是将你送去安全地方,你再反将爷一军怎么办?”
徐子归勾了勾唇,冷笑:“你且放心,本宫不会要求你送本宫去养心殿见父皇的。”
说罢,轻蔑一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时候本宫自然没心思管太子是死是活,只想着自己活命罢了,你且将我送去安阳宫中就好,安阳手无缚鸡之力,更别说她宫中的太监宫女了,你将我送到那边对你不会有任何威胁吧?”
自称已是将“本宫”换成了“我”,在莫清渊听来,徐子归是真的怕了。心里暗爽一向傲气的徐子归也会有这么求自己的一天,点头同意送徐子归去莫乐园那边,却因为高兴,忽略了徐子归眼里快速闪过的狡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