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便对着身边的小厮吩咐道:“六哥不忍心闹出人命,爷念着六哥今儿却是见不得血,便以爷的名义将那人乱棍打死罢了。”
那小厮立马领命。就要带着人往门口走。莫子渊便皱眉轻声呵斥道:“小七不许胡闹!”
莫麟渊立马冷哼:“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做弟弟的替六哥解决麻烦怎么就是胡闹了!文强你不用理,尽管去就是了。”
文强是莫麟渊的小厮。
文强有些尴尬起来。看了看两个爷,拿不定主意,又朝徐子归看过去,徐子归这才温柔笑道:“好了小七。你大哥也是为你好。”
说罢,语气换成了轻嗔:“每次你大哥为你好。你都不听。”
说着,转头对文强说道:“先去将人领进来,先好好问问怎么回事在做决定,也省的错杀了不是?”
文强这才松了一口气。朝莫麟渊看去,莫麟渊似是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文强便出去领人去了。而徐子归继续安排道:“没得让新娘子在外面等的礼儿。”
说着便对喜娘说道:“还不扶六皇子妃回新房去。”
那西娘正欲扶着季明月走,结果便有人笑道:“这好歹关乎六爷子嗣的问题。六皇子妃还是留下来听听为好。”
可怜季明月现在丫鬟不在身边,身边只有一个喜娘,再没了别人,就连回公主府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想来这个时候临海长公主跟魏王都以为自己已经入了洞房,却不想,自己还在这儿尴尬的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徐子归寻声望去,见是秦国公夫人旁边的一个小姑娘,不由挑眉,心里微动,这秦国公夫人也是个极有眼色的,知道让自己女儿出声说话,届时若是出了什么事,爷可以用一句“童言无忌”来回应,倒是一个心思玲珑的。
那喜娘听了小姑娘的话,自然是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将季明月扶回新房。不由朝徐子归看去。毕竟徐子归是整个婚礼的负责人,况且这样的事属于后院的事,男人是没有发言的理儿的,而徐子归又是所有女性里最尊贵的,喜娘自然是朝徐子归看过去。
徐子归皱眉,想着若是当着季明月的面揭开那层纸固然是好,可若是让新娘子一直在外面等着,也是显得皇家对媳妇儿的不重视,日后季明月往太后那儿一哭诉,终归是自己理亏,逐淡淡扫了秦国公夫人一眼,嘴角微勾,对喜娘吩咐道:“哪有让新娘子再外面等的理儿!你是糊涂了不成?还不赶紧将六皇子妃扶进新房!”
那喜娘才急忙扶着季明月回了新房,文强也恰好在此时领了柳子衿进来。
“爷!”柳子衿一来,就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原来爷今儿个大婚,爷是不是不要衿儿了?那衿儿与衿儿肚中的孩子该怎么办?那衿儿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的好。”
说着,就要往桌子腿上撞过去,还好莫城渊反应迅速,抱住了柳子衿。如今季明月走了,莫城渊便也就放下心来,全然忘记了出了季明月还有众宾客在。
“衿儿!”莫城渊抱着柳子衿悲泣道:“爷怎么可能不要衿儿,爷原想着过了今日就将你接回府中的……你……你真有了身子?”
说到最后,声音里竟有了一丝喜悦。徐子归冷哼,果然先让一个人完全绷紧,再稍稍松一根弦,那这个人便会呈现完全放松的状态了。
“胡闹!”
徐子归一拍桌子怒道,不禁吓到了莫城渊与柳子衿,还吓到了看热闹的众宾客。众宾客才从看热闹的状态回过神来,过了今天就将外室接回家?那置长公主于何地?置六皇子妃于何地?显然看来这六皇子以后定是一个宠妾灭其的。
徐子归环视了一圈众人,知道大家都往自己所想的方向想去,嘴角及不可见的勾了勾,又呵道:“你若是为了这等狐、媚、子惹得六弟妹伤心,本宫第一个不饶你!看父皇母后知道了怎么治你!”
说罢,便对身边吩咐道:“还不将这等狐、媚、子拖出去乱棍打死!”
这么说着,徐子归心里却好笑,原本计划的是莫城渊要打死柳子衿,而自己保住柳子衿,结果现在却成了自己要打死她,而莫城渊却是要保住她。
“大嫂!”
果然,听说徐子归要乱棍打死,莫城渊果然是着急起来,不说这人怎么样,柳子衿肚中还有自己的孩子,如今灏字辈的孩子着么三个,一个还是郡王家的,而皇上亲孙子也就这么两个,还包括了柳子衿肚中这个,这可是他夺嫡的利器,他怎么能让人打死?
“大嫂,衿儿好歹怀了弟弟的孩子,那也是您的侄儿啊。您就不心疼么?”
徐子归却是冷哼:“本宫的侄儿?你怎么就知道她是真的怀了你的子嗣?若不然她骗了你呢?”
柳子衿则是摇头,害怕的躲在莫城渊怀中解释道:“不会的,不会的,太子妃娘娘请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怀了六爷的孩子。”
如今她成了莫子渊的外室,也就是小妾,自然是要在徐子归面前自称奴婢的。
徐子归嘴角微勾,暗叹这柳子衿演技也是一流,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显,冷哼一声,对身边的月容吩咐道:“进宫请个太医过来替这位姑娘诊治!”
徐子归眼里则是闪过一丝精光,她派月容进宫请太医,不过就是让动静闹大,让皇后有了知道的理由,也好颁懿旨顺理成章的留下柳子衿不是?
月容应是,正欲按着吩咐做事,而莫城渊却拦住:“嫂嫂,这若是让父皇母后知道,衿儿便活不成了,嫂嫂慈悲为怀,饶了衿儿吧,衿儿肚中的孩子好歹是嫂嫂的侄儿,嫂嫂不看僧面看佛面,饶了衿儿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