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徐子归来了。红袖趴在床上挣扎着要起来。却是一动就扯到屁股上的伤口,疼得不敢动:“恕奴婢不能给姑娘行礼了”
徐子归急忙上前拦住挣扎的红袖,嗔道:“生病了便老老实实的趴着。小心再将伤口挣开!”
徐子归叹气,想来紫黛是伤到了坐骨神经这才废了双腿吧
“紫黛怎么样了?”
紫黛伤的比她重些,且紫黛身子比她弱些,她着实担心的很。
红袖昨儿夜里醒来的。问柳绿她们几个紫黛怎么样了,她们却是只叹气不说话。问的狠了她们又是流泪,就是不肯与她说紫黛到底如何,她虽心里害怕却也是一直自己安慰着自己,兴许紫黛与自己一样这会子应该是醒了呢
只是见自己一提到紫黛。徐子归的整个脸色都变了以后,红袖便开始真的害怕起来:“紫黛她……她……”
“她没事。”徐子归抹了抹眼泪,强笑道:“安心养病。放心,紫黛她不会有事的”
虽还不知道紫黛到底怎么了。可见徐子归这般,她便知道兴许紫黛现在情况不乐观。虽心急的想要去看看紫黛,却也知道以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了床不说,即便徐子归同意自己去看紫黛,那也是要兴师动众的找人将自己抬过去。现在府里已经够乱的了,她不能再给徐子归添乱了。逐也只好叹气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徐子归则是又嘱咐了红袖几句要她好好养病,又吩咐了春华拿几支人参来给红袖补身子,这才又笑着说道
“我过去瞧瞧紫黛怎么样了”
红袖点头:“奴婢恭送姑娘”
徐子归点头,又嘱咐了春华她们几句让她们好好照顾红袖,便扶着柳绿的手去了自己屋里
“姑娘”
蓝香将徐子归迎进屋里,只是面上神色不太好。
见蓝香的表情,徐子归心里咯噔一声,急忙跑到内室去,正好看见习笙将切好的参片往紫黛嘴里送去。
只有快要断气的人才会含着参片用来吊命!
“紫黛……她……她怎么了?”徐子归直直的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眼里全是痛色:“昨天晚上我走时她不是已经快要好了的么”
蓝香留着泪摇头:“昨天夜里有段时间紫黛突然没了呼吸,还好邹大夫与张太医齐心协力将紫黛救活。张太医才吩咐了我们给紫黛嘴里含参片。”
听说昨天夜里紫黛突然没了呼吸,想到自己险些一夜之间险些没了紫黛,徐子归趔趄倒退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人,想要上前看看她,却又近乡情怯般不敢上前。
恰在这时夏末领着莫乐渊从外面打帘进来:“姑娘,安阳公主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夏末刚刚说完,莫乐渊边上前走到紫黛床边看了看,皱着眉严肃的看着徐子归:“今儿一大早我便看到皇姑母带着季明月去了皇祖母那儿请安去了”
言外之意便是在提醒徐子归让她小心些了,很有可能临海长公主是带着季明月去告状的了。
“她不敢。”
徐子归刚刚回神,看了一眼床上的紫黛后,淡淡说道
莫乐渊也看了看紫黛,叹气。季明月确实不敢现在告状。如今紫黛还生死未卜,若是她去找太后告状,徐子归再将派月容月溪两人去将紫黛红袖两个人的状况跟太后说说,自己再以担心丫鬟心思郁结为名再在床上病上半个月,届时不说太后了,就连皇上都要为了安抚威国公府而惩罚季明月的——
人家威国公府因为你一下子伤了五个人,而徐子归只是将你的丫鬟带走还没做什么,你急个什么劲儿?
“怎么?你还没动季明月那几个丫鬟?”莫乐渊一面从怀中掏出一瓶雪花玉露膏来递给徐子归:“这是大哥给的”
定是昨儿莫子渊见自己在听到红袖背上会留疤之后看到自己眼中的遗憾之后,因不想自己两个丫鬟身上都留下缺陷,今儿才让人将这瓶雪花玉露膏拿来的
“准备动了,”徐子归拿着那瓶雪花玉露膏在眼前转了转,又说道:“过会儿就让柳绿蓝香她们亲自去替月容她们报仇……这不是上次那瓶……太子从哪儿得来的?”
莫乐渊却是不回她的话,而是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这药膏又叫‘留一命’,红袖身上留疤,左右也是在背上,平日也看不出来,紫黛情况紧急,先给紫黛抹上吧”
被莫乐渊这么一提,徐子归才想起来这药膏还有“留一命”的称号,想来倒是刚刚自己曲解了莫子渊的意思,原来莫子渊是担心紫黛醒不过来自己也跟着心思郁结了才送来了这个。
徐子归惊喜的将药膏教给蓝香,又让柳绿将邹昌珉与张太医找来,仔细跟两人讲了讲药膏的使用方法,见两人懂了,才放心将紫黛交给他们,自己则是拉着莫乐渊去了正厅
“太子从哪儿找来这药膏的?”
“是从父皇那儿求来的……”莫乐渊叹气:“具体经过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昨天大哥在养心殿与父皇待了许久,也不知大哥与父皇说了什么,左右大哥从养心殿出来以后手里便多了这药膏。”
徐子归点头,心里对莫子渊所做着实感动不已。莫乐渊却是拍了拍她的脑袋,打断她的感动,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又问道
“且不说这些无用的,你打算怎么对付碧莲她们?”
“一人赏她们六十大板,再额外赏碧莲碧云两个人一人几个耳光,直到打肿为止。”
“然后呢?”
“然后?”徐子归挑眉,冷笑:“没有然后了,打完她们以后我便派人将她们丢回临海长公主府门口。”
“就这样?”
莫乐渊惊讶,季明月险些让紫黛丢了性命,这会子即便紫黛被救活也是落了终身残疾,徐子归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们?莫乐渊着实不敢相信徐子归会这般仁慈
“那季明月呢?你准备怎么对付季明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