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归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莫子渊,一面亲自替他长茶,一面笑道:“今儿莫清渊被皇上诏进宫中是你在里边做了文章吧?”
莫子渊挑眉:“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派人往父皇那儿送了份东西罢了”
徐子归无奈,笑着摇头:“送了什么东西?”
莫子渊却是笑的云淡风轻:“不过是一份奏折罢了”
徐子归嗔瞪了莫子渊一眼,莫子渊便识相的将话说完:“沧州大旱,从上年冬天开始就未见过雪,今年开了春以来更是一滴雨都没见到过,庄稼全部旱死,父皇刚刚拨了黄银粮食衣物等派人送去沧州抗旱,整件事却是交由老四看管的。你也知道,上边拨下来的东西被途经的各地方官员雁过拔毛,等送达时那只雁子估计便已经被拔光了吧”
徐子归挑眉:“所以是说四皇子本是知道这件事的,却被地方官员收买,并未将这些上报给皇上?”
“聪明,”莫子渊欣喜的一把揽过徐子归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正是这个意思。他知情不报便是包庇,沧州人民这时候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倒是收着人家的贿赂逍遥自在,这若是让父皇知道了,父皇怎会不恼”
徐子归挑眉,笑意盎然:“所以你就将四皇子受贿的证据以及那些贪官们的名单全都整理好了送到了皇上面前?”
莫子渊却是笑的春风得意:“不是我”
对于莫子渊这只老狐狸,徐子归一向都是无奈的,逐笑着附和:“是是是,不是你。那请问太子殿下是派了谁来完成了这项光荣的使命呢”
“促狭鬼,”莫子渊失笑。将徐子归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是左相亲自上交的奏折”
其实这件事莫子渊早就有了打算,只是碰巧今日莫清渊新婚,莫子渊便才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而让左相亲自去送奏折揭发这件事则是因为左相人老言重些,且左相一向作风行事都极其端正,皇上也更相信些
徐子归点头:“你倒是知人善用……皇上怎么还不将季明月跟凤九卿的事儿定下来?他们这一天不定下来我这心就一天安稳不下来”
“你且放心,”莫子渊捏了捏徐子归的鼻子,笑道:“一切有我呢。别怕。”
徐子归点头。环抱着莫子渊的腰肢,将头靠在他胸膛上,细声说道:“我知道有你在。只是……”
说着,徐子归将那天在公主府发生的事儿跟莫子渊说了一遍:“……长公主定会逼问季明月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总感觉季明月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知……”
虽那天后公主府传出来的是碧思企图爬爷们的床被仗毙的消息。只是任凭季明月再能装,自己生的女儿长公主能不清楚?若是长公主逼问季明月。季明月定会扯出一条理由的。
这样的事情太好找理由了,只要季明月说是为了帮助父亲拉拢威国公府的势力才这般做。临海长公主定不会再怪罪季明月什么
想要让一个人全心全意的替你做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变成自己人。而变成自己人的方法便多了,最有效便捷的便是变成一家人。
徐子归若是当天真的中了季明月的套路与季然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那徐子归不但名声毁了。且除了季然无人可嫁。这么年轻的姑娘若是出家当了姑子又可惜,所以也就只有嫁给季然为出路。
届时他们两个结了亲,以徐子归在府上的受宠程度。还怕威国公府上的人不帮着他们么?如此一来,临海长公主不但不会惩罚季明月。相反还要表扬季明月吧……
只是季明月的计谋没得成,这些事却在临海长公主心里留了烙印,自然会反复思量,越想越觉得季明月说的有理,自然也就将主意打到了徐子归身上。
临海长公主与季明月都不是省油的灯,徐子归真心不希望被这两个人盯上……只是没奈何,因为各种事,却早已注定了她不会安稳与临海长公主母女安稳相处了……
莫子渊皱着眉头微微沉思了一会儿,揉着徐子归的头发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总感觉季明月的野心不小”
“野心不小?”
徐子归挑眉,“野心”二字可是一般都用来形容男人对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想象啊……怎么这会子用在了季明月身上?
徐子归皱眉看着同样皱着眉头的莫子渊,问道:“你也觉得季明月是个有‘野心’的?”
莫子渊点头:“上一世我在调查魏王一家时便觉出季明月似是不只满足太子妃或是皇后这个位置。”
徐子归点点头,有些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道:“算了,不猜了,再观察几日再说吧”
知道这是徐子归想不出事情时的一贯动作,莫子渊不由无奈笑着将徐子归的手从头上拿下来,眼里全是宠溺的看着徐子归,嘴角带着笑意的说道:“好了,想不出就不要想了,一切都还有我。”
说着,一把将徐子归从身上抱起放到床上,又替徐子归掖了掖被角笑道:“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徐子归被莫子渊裹得只露出两只眼睛,萌萌的看着莫子渊点头,闷声说道:“你也早些休息……对了,徐子云的事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送到四皇子府上?提早知会我一声,我可好早做准备”
莫子渊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早些休息。”
说完便跃身从窗户处翻身走了,只留了徐子归躺在床上郁闷——你丫你怎么走了!你倒是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前妻送到你情敌府上啊!
徐子归就这么抑郁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谁知第二天早上她还未起床,春华便从外面打帘进来
“姑娘,二姑娘正跪在门外求见姑娘呢”
“她跪在门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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