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有来就有去,一来二去,之前所积累下来的就全都溜走了。
他们也曾富有过,但也只是瞬间,钱还停留在筹码的样貌上,就又流到别人口袋里了,很少会有人懂得悬崖勒马。”
小弟很有深度的解答让气氛一下尴尬的没人说话。
将筹码推到我面前,“这里是一百万筹码。从安少账户上支取的,但是别人的账户最多能支取一百万,输掉之后您再想玩就要自己去兑换了,这是规矩。”他很歉意也很礼貌疏离里的点着头。
“谁说我一定会输,说不定我会在这里赚好多钱呢。”
这里的赌桌一个和另一个距离不算近,恰到好处,微微能传来那边的声音,不显得吵闹,放眼望去,每张桌子前都有皱着眉或愁眉苦脸或欣喜若狂的客人,偶尔还能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这个厅都是有身份的人,越有身份的人越接近核心位置,所以大富豪的那道门开在了这个厅里。
我拿了些筹码扔给阿元陈曼和吾生,“好不容易来一次,就不拘着你们了,拿点出去玩,想去哪个厅都行,长长见识,江心留在这陪我就行了,有事给你们打电话。”
我冲着三人点点头,小虎子显然不在这里,可我现在被小弟盯着,实在没法堂而皇之的离开这张桌子,他们三个会意的,陈曼故意装作很高兴,搂住吾生肩膀,“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谢谢娇爷。”
我身边引导的那个小弟,似笑非笑的眼神极快扫过三人手上的筹码,“一共十二万,每人四万,我们这里最低筹码本金是五万,看来娇爷要多赏点给手下了。”
我心中一沉,扫过那个小弟,我就是随手拿的,根本不知道多少,而我也有私心,这钱不是我的是安东的,不能随便花,最后输光了,解释起来也有麻烦,到底不是自己的,总想着省一点,就拿的比较少,意思一下。
那三人有分寸也知道不能随便乱花,可这小弟眼睛很毒,扫了一眼就知道多少。
我干笑着又拿了些给三人,示意他们赶紧去。
小弟也很有眼力见得介绍,“我们这里每个区都有不同主题,这边是经理界别中产阶级常来的,那边是小老板们喜爱的,因为还有脱衣舞表演。
这边是普通人玩的,那边两个都是,这世界上劳苦大众还是占主要的,所以有三个厅,这格局说起来和您的天上人间差不多。”
确实,天上人间也按身份分了一二三四楼层,这里则是分不同等厅。
他们三个分别去了不同的厅,看着他们进去,才回过头来,正好碰见那小弟似笑非笑探究的目光。
“怎么不用派人跟着吗?”
“回娇爷,只有这个厅才需要人跟着的。”
是啊,贫民那么多跟着有什么用,那么也就是说,小虎子他们是没人跟着的?
在那小弟殷切目光下,我也暂时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了第一轮的赌局。
因为这张桌子上现在只有我,所以荷官和我玩,她是庄家。
二十一点的规则我知道,在赌神赌圣那种电影里看多了。
荷官依次发牌,每个参加赌局的人都要计算自己手里的几张牌点数加在一起是多少,J,Q,K的点数是十分,A要么算作十一,要么算做一,看情况而定。点数最后超过二十一点就算是爆牌,谁先爆牌谁就输了。
荷官是庄家,点数大于庄家就算赢,小于庄家就算输,牌面数字大的有权利决定是否继续发牌。
这些场景电影里看着简单,实际操作上就会发觉,中间的奥秘多了去了。
真正的高手要会心算还要会记牌,光凭运气,都是傻叉。
而我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叉。
第一次发牌,牌在手里是扣着的,我慢慢拿起来,看到是一张红桃五。
接下来就是明面的了,我的是黑桃四,对方是个方片九,牌面对我很不利,牌面大的人说话。
那荷官直接笑着,掀起扣着的牌,“不好意思了,娇爷。”
她下面扣着的牌是一张红桃8,十七点,我九点。第一局我轻松输掉了。
面前的筹码少了两个,这些筹码有四万的有五万的还有一万的。刚才直接拿走了十万,再加上我给阿元他们三个的十五万,一下子就没了二十五万。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在赌场上能输那么多钱了,这小塑料片筹码代表的数字很大,一百万放在一起也就是一小堆,金钱的概念很小,相比赌博的魅力被无限放大。
十几二十万在这种赌桌上也不过就是一局两局,你都还没尝到一点腥,钱就没了。
而很多人玩的红眼了疯了的时候,根本意识不到从自己手上走了的是多少钱,这就是赌场掌握人心赚钱的原因,想想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