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漠格人。”祈云义没有丝毫隐瞒,念起连年战乱的边疆,念起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男人目光深敛,是不为人知的无奈。
“夫君,一定要打仗吗?不打可以吗?”如意虽然对军政上的事一窍不通,可也晓得每一场战争,都会死去很多人。
“这世上,总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祈云义黑眸微微暗沉,他握住了如意的手,道:“这场仗,没人想打,却不得不打。”
如意不明白。
“漠格人身居大漠和草原,他们生存环境恶劣,水源奇缺,一直觊觎大祁的富饶,大祁的儿郎必须要将他们挡在燕阳关外,若等他们破了关,一路上杀伤抢掠,不知会有多少百姓惨遭毒手。”祈云义抚着妻子的面庞,静静地和她说着。
如意顿时明白了,她想起了与丈夫回京时,那些前来相迎的百姓,那时候她还不懂,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那般敬重自己的丈夫,听了祈云义这一番话,她才终是懂了。
“夫君会守护大祁的,是吗?”如意的心底满是说不出的仰慕与爱恋,她的眼睛柔情似水,就这样看着祈云义。
“不仅守护大祁,更会守护你。”祈云义靠在她耳边低语。
如意眼圈红了,心里却是不出的柔软与甜蜜,她微微笑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丈夫,却是轻轻的抬起头,在祈云义的嘴唇上印了一吻。
男人眸心一震,他与如意四目相对,却没有说话,而是搂紧了她的腰身,覆上她的唇瓣,加深了这一个吻。
烛光隐隐,在窗户上印着两人缱绻的身影,守夜的侍女瞧见后,也是羞的低下了头去。
皇宫,寿康宫。
“娘娘,宋夫人已经到了,就在外头候着。”孔嬷嬷扶着太后的身子,与她恭声开口。
“嗯,让她进来。”太后面色淡然,与周遭吩咐。
“是。”顿时有宫女匆匆退下,将如意带进了内殿。
这一日如意本在府中与绣娘学着为丈夫做寝衣,听到太后传召,便是连忙换了衣裳,让侍女梳了发髻,随着寿康宫的人进了宫。
太后在主位上坐下,就见自殿外缓缓走进了一道纤细的身影,那女子衣着素雅,妆容清丽,一举一动都十分端庄守礼。
太后微微蹙眉,记忆中的如意畏畏缩缩的躲在孙儿身后,一副小孩子气,而今,倒是与她记忆中的相去甚远。
太后眯了眯眼睛,仔细一看,就见来人分毫不假,的确是孙儿从民间带回的女子。
如意心里仍是慌张的,却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她每一步都是按着嬷嬷的教导,走的十分平静,直到走到距太后七步远的地方,盈盈拜倒行礼。
“民女如意,见过太后。”如意垂着眼睛,就连一眼也不敢乱看。
“起身。”太后开口。
“多谢太后。”如意声音恭谨,起身后也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敢多走一步路。
见她这副样子,太后便是心知她这些日子定是习了宫中礼仪,此时见她这般恭顺有礼,眸中便是微露赞许之色。
“孔嬷嬷,让孙太医进来。”太后向着孔嬷嬷道。
“是。”孔嬷嬷循声退下,未几,便是领着一个太医走进了内殿。
“微臣见过太后。”孙太医向着太后叩首。
太后微微点头,只一个手势,示意他为如意把脉。
孙太医领命,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如意到一旁坐下。
如意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悄悄看了太后一眼,却不敢有丝毫忤逆,她想起了丈夫之前和自己说的话,他说,在这皇宫中,只有他和太后,她才可以相信。
如意收回心神,一个字也不曾问,只按着太医的意思去了一旁坐下,而后伸出了自己的皓腕。
“如何?”见孙太医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太后顿时问道。
“启禀太后,夫人脉象如常,并未有孕。”孙太医不敢说假话。
太后眉心紧拧,向着如意看去,冷声道:“你与云义成婚至今,已有半年的光景,哀家听闻云义素日极宠爱你,你为何至今还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