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去了医院,临走前,交代老羊切记要把我劝去医院道歉,把大事化成小事,小事化了。
接受了校长的使命,老羊自然不能耽误,可她也没法找到我。
幸亏她忙着回家照顾孩子和老公,也就没有提起我翘课的事情,我从而免于一难。
实话说,我真心不想去探望姜夏天,也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在强迫着我去跟姜夏天道歉!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是我做错了?
难道只有我也像姜夏天那样有了皮肉之伤,他们才相信,我才是受害的一方吗?
果然,眼见未必为实啊!不然,他们就会看见我和温嘉欣二人被姜夏天践踏摧残的内心和尊严。
可,第二天,我连早读都没能上完,就被老羊塞进了她的车里,带去了市中心医院。
老羊很单纯地认为,孩子之间的吵架或者打架,只要一方认怂,那就能够息事宁人,她也就可以高枕无忧地继续当个班主任。
到了病房,她才明白,有些圈子的人就是闲的无聊,就是爱折腾,就是见不得人别人好过。
病房里除了姜夏天和她妈之外,还有律师,警察。
姜夏天她妈一见到我,就要冲过来呼我的耳光。
站在我身旁的老羊快速地拦下了她,并提醒她,这病房里还有警察和律师呢!
这话给了姜夏天她妈一个警醒,接下来,姜夏天她妈只会对我甩眼刀和冷嘲热讽,我只当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脑袋裹了一层纱布的姜夏天嘴角斜勾地坐在病床上,正等着看我痛哭流涕地给她道歉。
可我偏不随她愿,打死我都咬紧牙关,任谁跟我讲道理,讲法律,讲刑罚等等,我就是满不在乎地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
可能我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姜夏天她妈。
她一把抢走了我手上的杂志,一把推倒我,可惜,她还是没能打到我,又被老羊和警察再度给拦截住了。
就算没了杂志,对于无聊的时光,我不还有一部手机可以打发吗?
只不过,我得偶尔提防一下姜夏天她妈,防止我的手机遭到突然的横祸。
无论怎样,老羊毕竟是我的班主任,她怎么样都是向着我的,她与律师据理力争,武装成百毒不侵的女强人与警察进行眼神之间的较量,搜肠刮肚地用尽世上所有好词去规劝姜夏天她妈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是个孩子的份上,就别跟我这种黄毛丫头计较,不然的话,未免了丢了身份没了面光。
不得不说,老羊能够成为高一语文组的组长又兼任我们班的班主任,确实是有过人的口才和聪慧的。
未几,律师苦于没证据,放弃辩驳,警察惧于她的犀利眼光,讪然走到角落,想要抽烟,被老羊一顿呵斥,就怂怂地出了病房,至于姜夏天她妈却被她逗得眉开眼笑,尽管看向我的眼神都是带刀的。
坐在沙发上的我,看着老羊这么能干,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沉溺在手机游戏里面,玩的不亦乐乎。
倒是坐在病床上的姜夏天面色变得铁青。
忽然,她双手抱头地喊头疼,她妈连忙过去嘘寒问暖,老羊则急急忙忙跑去喊医生过来。
老羊一走,姜夏天就放下了手,阴毒地看着我。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似有若无地跟她妈说话:“妈,你说我都脑震荡了,下个月的军训可不可以不去啊?”
一听到“军训”两个字,我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军训费弄丢了,至今都没有找到,过两天老羊就要催我要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哎,去什么去!咱们先把伤给养好了。”她妈握住姜夏天的手,满脸心疼,满目宠溺。
姜夏天露出委屈的样子:“可是,高一这么多人,就我一个人不去军训,会不会不大好?落了人话柄就不好了,我还要在江中待上三年呢!”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免有些反感。
她说的好像很想去军训那样,实际上,我看她是最不想去军训的那个人!去军训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她都没办法看见宫赤司,她怎么可能会愿意?要是她利用这个脑子被砸的伤,而成功推掉了军训,这样一来,在温嘉欣去军训的那个月里,她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并且没有绊脚石的情况下缠着宫赤司吗?
她以为,她的如意算盘,我还不知道?
忽地,我不由地一笑。
看来,校主持队的成员会站在我这一边,也不一定是宫赤司的功劳,之前我还以为姜夏天是校主持队的老成员,我真是犯傻了!姜夏天跟我一样是高一新生,顶多也是新成员!
我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日后我在校主持队还是能够待下去,怎么说,校主持队里的成员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当晚的事情,究竟是谁对谁错,谁的素质更低,明眼人都知道吧?
念此,我乐得笑弯了嘴。
姜夏天一看我这乐呵呵的样子,就气的整个脸都黑了。
正好老羊这会带着医生过来了,她又用手捧着脑袋喊疼,嘴里竟然跟她妈抱怨起班里的生活委员:“妈,怎么说我也是交了军训费的,加上我们班的生活委员还把军训费给弄丢了,都没办法还给我了,我不去军训,那不白白浪费你的血汗钱吗?”
医生进来后,就忙问姜夏天的情况。
老羊刚才听了姜夏天的话,就悄悄地走过来问我:“林鹿啊,我知道你那天就把军训费给收齐了,这么大笔钱,放你那儿,也不安全,要不你现在给我,我给拿着,不然弄丢了,你一个孩子咋赔那么多的钱啊?”
我闭口不言,目光偷偷投了一记眼刀给姜夏天。
她唇角上扬,挑衅地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