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顾胖又晕了!”高二这队的队长招呼着队员。
宫赤司把百岁山的空瓶子丢给我:“他不喝水会死的,你下次别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然后他朝球场跑去,嘴里嘀咕着一句话:“顾胖那家伙也是,连自己的命也能给你玩。”
我也紧跟着追上去。
宫赤司和纪默他们几个队员一起把顾北辰抬了起来,连跟对手寒暄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校医室跑去。
我和童乐乐尾随着。
期间,我特意打开手机,把顾北辰眼下这个丑状给录了下来。
录制好了之后,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计得逞的奸笑。
纪默他们把顾北辰往病床一扔后,均是弯腰,撑着膝盖,喘了一会的气。
校医连忙拿听诊器去听顾北辰的心跳,翻翻他的眼皮看看,大概没什么事,她露出了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随后,她开始捣鼓药水。
纪默对我说:“林鹿,你留下来看顾胖,我们先去跟高一的汇合,你和顾胖晚点来。”
“嗯?去哪里?”我木楞地看着他。
童乐乐上前,把一瓶脉动塞我手里:“他们打完篮球都会去聚餐,在附近的商业街,北辰知道地点,他会带你来的,我们先走了。”
我拿着那瓶脉动,不明所以地问:“乐乐,这.......怎么让我留下来了?”
他们都回了一个“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的表情给我。
我仍然是一脸不明所以。
童乐乐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堪忧地说:“鹿鹿,我发现呢,你不单止智商有问题,情商,也有问题。”
我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有你这样损友的?”
“你没给他水喝,他才会晕倒,你是罪魁祸首,你留下来照顾他,不是很理所当然?”宫赤司甩下这话,就跟队员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童乐乐和纪默点头,表示赞同。
对于宫赤司这句话,我还真的没法反驳。
于是,我就很苦大仇深地留下来了。
自己也不知道那儿得罪了校医,自我们进来之后,她丝毫没有给我半点儿的好脸色看。
她给顾北辰挂了一瓶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后,就湿了一条毛巾给我,满目凶恶:“赶紧给他擦擦汗,手和脚也擦擦。”
被校医这么一恐吓,我硬着头皮接了毛巾,去给顾北辰擦汗。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顾北辰的模样,发现他的额头很宽,睫毛很长,眼皮下的眸子不知此刻是愤怒还是疲倦?
安静的顾北辰很是乖巧,我有些不大习惯,以前,一看他那一双凛冽的冷眸,总不自觉地感到恐惧。
他的鼻梁挺立,有些像俄罗斯男人的鼻梁,眼眶也因此看起来很深邃,假如,他瘦下来了,指不定跟俄罗斯帅哥差不多。
他的脸颊看起来肥嘟嘟,如果他没有那么聪明,而是一个憨厚的男生,估计他长得很像哈士奇,蠢萌蠢萌的样子,十分可爱。
我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颊。
很有弹性!
得寸进尺的我用手捏了捏,顾北辰若有察觉地皱了下眉头,吓得我慌忙收手。
好一会,发现他没有醒来的迹象,我才继续给他擦脸。
我怕弄醒他,没再仔细观察,而是赶紧擦。
好吧,我还是很好奇地观察了一下,他的手好软啊!他的鞋子居然是乔丹!他的脚好臭!
我看着他那穿着白袜子的脚,思忖了一会,还是替他脱了袜子,热了毛巾,给他擦脚,然后把他的脚放进薄被里。
刚直起身子,就看见校医倚在门框,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的背脊一阵凉。
“能埋单不?”她问。
我想了想,当初我的医药费也是顾北辰给的,这回我替他交,算是还了人情。
于是,我就把他的医药费给付了。
顾北辰还没醒来,校医拉了一张椅子给我,让我在旁边守着。
其实,我很想问她,难道她不可以帮我守吗?
不过,我看校医那阴测测的笑容,还是没胆问。
我坐在那儿,实在无聊的很,上微信想跟童乐乐聊天,发现她没回我,估计是在聚会中,我给温嘉欣发了消息,她同样没回我,估计在忙。
接着,我给多日未联系的妈妈发了短信,她立马就回我了。
她的回信就就是问我,是不是没钱花了?学业是不是很忙啊?怎么都没有时间给我打电话?连个短信都没有!你这个没良心的!委屈的表情。
我回话:我正在饭堂兼职,不缺钱更加不缺吃的,最近是很忙,我当了生活委员,学习期间不玩手机,我想你。
然而,我的短信就这样石沉大海了,我妈没回我了。
我看看现在的时间,中国的下午五点半,按理,巴黎现在应该是中午的十点半,看来,我妈估计去菜市场买菜或者准备午饭了。
百无聊赖的我只能玩游戏了。
自己不怎么喜欢玩游戏,也不知道有什么游戏好玩,我看着手机百度愣了半天,最后搜了动物连连看。
闯关到第十三关,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收起手机,转脸,抬眸一看,窗外的晚霞就跟烧着了火一样,橙黄橙黄的一大片,突地觉得自己很孤单。
在病床上躺着的顾北辰睡得很沉,我托腮,盯着他。
一般胖子睡觉不都是会打呼噜吗?顾北辰竟然不会打呼噜,睡相也很乖。
生理盐水吊完了,我喊了校医来换吊瓶。
在校医换药瓶的期间,我瞥见了校医口袋里插着的一只钢笔,无聊的我脑子里瞬间电光石火地萌生出了一个调皮的诡计。
校医换好药瓶之后,我跟她借了一只大头笔,她也没问我是用来干什么,我就把心里想好的借口给抛弃了。
我附在顾北辰的耳边,悄悄地喊:“顾北辰!顾北辰!你好好睡啊!”
顾北辰没有任何一丝反应。
我笑嘻嘻地瞄准了他那因呼吸而起伏的肚子。
大约到了六点半,顾北辰醒了,这个时候我正看到了他的头上有一根金黄色的头发,正准备要去拔。
没想到,他的眸子猛地睁开,一双黑溜溜的瞳仁倒映着我诧愕的神情。
我们大概静止了三个呼吸的时间。
他一把将我推开,自己用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我连忙解释:“我只是想给你拔头发,不是,拔一根白发,诶,不是。”
“他们呢?”他瞄了一眼自己那有了一个针扎的青色斑点的手,就毫不在意地问我。
“聚会。”
他转身,双脚从薄被里露出来,他看见自己的脚是光溜溜的,想要弯腰去拿地上的袜子,奈何,他的手够不着。
他试了几次,还是没法碰着袜子。
我笑了出来,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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