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手上沾了又黏又腻的泥汤,里头还有不少蚂蚁蜈蚣等物,她用手碰着都觉得一阵恶心,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用力在齐眉嘴脸上抹了一把,有一条蜈蚣竟然顺着女人白皙细腻的颈子直接钻了进去。
齐眉打小儿就是个矫情的,因为有齐父齐母宠着,齐川护着,脏活儿累活儿她是从不沾手的,现在被泥污里头的蚁虫钻进衣裳里,与养的细腻的皮肉毫无阻隔的接触着,简直比杀了齐眉还让她难受。
女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在原地踮着脚连连蹦跶了好几下,也顾不上规矩不规矩,伸手将身上的衣裳解了开,露出来里头水红色的肚兜儿以及白皙纤瘦的膀子,齐眉虽生的瘦弱,胸前之物如同刚长出来的嫩芽般,一点也不明显,但她到底是个模样清秀的小姑娘,眉眼处还带着几分稚气,这副赤裸身子的模样若是让村里头的庄稼汉看见了,恐怕一个个都会看直了眼。
齐眉简直恨毒了盼儿,恼怒道:“你这个傻子竟然敢这么对我?你、你……”
大概是被气的狠了,齐眉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现在大敞着怀,一身嫩肉在阳光下简直白的反光,看起来十分刺眼。
加上刚才齐母在院子里的叫喊声实在不小,竟然将上山打猎的猎户给引来了,几个生的五大三粗的壮汉就站在篱笆外头,抻着脖子往里瞧,发现齐眉衣衫不整,里头绣了出水荷花的肚兜儿包裹住哪一对小小的胸乳,虽然不大,但看上去也十分勾人。
从小到大齐眉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因为齐川是秀才,她在石桥村里处处高人一等,就连村长的孙女见了她也客客气气的,想要求亲的人一年比一年多,现在她竟然被那些泥腿子给瞧了身子,万一传出风声去,她日后还怎么嫁人?
齐眉的脸涨的通红,她脑袋里嗡的一声,霎时间变得一片空白,只能呆愣愣的如同木雕般站在原地,脚下如生了根般,还是齐母反应的快,嘴里头叫骂了几句,赶忙冲到齐眉面前,用壮硕的身子将齐眉挡住,又粗又糙的手将衣裳给拢在一起,恨铁不成钢道:
“你是傻了吗?怎么能在院子里头将衣裳咧开?不就是进去几只小虫?难不成还能咬死你……”
一听到“虫子”两个字,齐眉就觉得浑身发痒,之前被盼儿扔进去了几条蜈蚣,在她衣裳里狠狠咬着她的肉,一下接着一下,留下了不少斑驳的红印子,又疼又痒,偏偏篱笆外头那几个猎户得了便宜,杵在原地不打算走了,就等着看小美人儿脱衣裳露身子。
齐眉被气的直掉泪,盼儿在一边看着,嗤笑一声,心里头痛快极了,她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出来,把手上的泥全给洗干净,仔仔细细的揉搓着,连指甲缝儿都抠了好几次,将掌心搓揉的通红之后,这才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儿。
此刻齐母跟齐眉两个是无论如何都没有脸再呆在林家了,毕竟齐眉还是个没出嫁的姑娘家,要是再闹下去,把她的名声闹的臭不可闻无人敢娶,那可是亏本的买卖。
母女二人灰溜溜的从林家离开了,刚走出大门时,堵在篱笆外头的那几个猎户还厚脸皮的凑上前,想要摸一摸小姑娘嫩生生的脸,被齐母劈头盖脸的骂的狗血喷头,这才讪讪的收回手。
见几人全都走远了,盼儿松了一口气,她转头回了西屋,发现褚良根本不在房中,也不知到了哪里。
林氏站在门外,也抻头扫了一眼,问:“褚公子呢?”
盼儿满脸疑惑的摇头,还没等开口呢,就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劳烦夫人惦记,褚某在这儿。”
男人正站在西屋的后院儿,这人是直接顺着窗户翻出去的,此刻只露出了大半个身子,一双长腿却在灰扑扑的墙壁遮掩之下,看不真切。
也没看清这人到底是如何动作的,盼儿只觉眼前一花,褚良就落在她面前,将她吓了一跳,噔噔噔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在林氏旁边。
在林氏面前,褚良一向表现的十分稳重,好像那个摸她身子的恶棍不是这人一般。
冲着林氏拱了拱手,褚良道:
“褚某在此地打扰夫人多日,如今身上伤势痊愈,是时候该回去了。”
盼儿猛地抬头,又圆又亮的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