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倚着门框,看着齐家的方向,强打起精神来。
刚走出门,盼儿进了厨房去看着灶台,黄豆在锅里熬煮的时间也不短了,林氏让盼儿来搭把手,两人一起将锅里的黄豆都给捞出来,沥干水分,放到了一个不小的瓷罐中。
林氏手里拿着两臂长的擀面杖,比正常女子的手腕还要粗些,将擀面杖放在罐子里,用力将里头已经煮软了的黄豆给捣碎,盼儿在旁边看着,发觉也没有什么难的,只不过是一桩力气活儿而已,她从林氏手里接过了擀面杖,用力捣着,等到真上了手之后,才发现这活儿真不算好干,女人的手臂上本就没有多少气力,偏偏想要将煮熟的黄豆捣成泥,怎么也得捣上一两个时辰。
捣着捣着,盼儿只觉得肚子又涨又疼,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咬着唇,一直都没吭声,等到将黄豆都给搅烂了,林氏又将米酒倒了进去,这米酒是林氏自个儿酿的,只用了酒糟跟大米,蒸熟了之后窖上一段时日,就成了米酒。
晚上草草的吃了一口饭,盼儿看着林氏将装黄豆的坛子封好,这才用大锅烧了热水,准备好好的洗上一番。
她烧完水后,直接端着进了屋,把热水倒在了木桶里,盼儿又将之前放在瓷瓶里的泉水掺和进去,伸出胳膊搅了开,这才一件一件的将身上的粗布衣裳解开,叠好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迈到了木桶中。
水温略有些发烫,盼儿小手掬起水花往身上洒,她一身皮肉虽然比不过那些娇滴滴的女子柔滑,但常年没有经过曝晒的皮肤还算白皙,只不过略微粗糙了些,何况她现在手里头有了泉液,只要日日喝上一点,再往面上身上涂一些,天长日久之下,肯定能有所改变。
盼儿承继了林氏的好身段儿,腰肢纤细如同初春的柳条,胸前的一对兔儿却生的十分饱满,柔软滑腻的好像一块嫩生生的杏仁豆腐般,白如飘雪红若樱桃,竟然有一手难以掌握的大小,平日里这处好肉藏在了衣襟下头,别人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每每洗澡之时,盼儿自己也免不了碰上一碰。
约莫是这处肉还在长,胳膊一不小心蹭上了,竟然有些涨疼,让盼儿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大概是在水中泡的久了,盼儿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小腹处却有些发胀,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受,她扶着木桶的边缘站起身,低头一瞧,发现两条细腿儿之间竟然有殷红的血迹涌了出来。
盼儿心里一惊,慌得又摔回水中,一旁的圆凳也被她撞翻在地。
现在时辰不早了,呆在西屋的褚良刚刚睡着,就被这么一声响给吵醒了,他紧紧皱着眉,面上带着煞气,掀开薄被下了地,想要看看那女人到底在弄什么东西,夜里都不安生。
膝盖处被撞的疼了,即使还跪在水里,盼儿也知那处必然被撞得青紫,眼圈一红,杏眼里积聚了一层水雾,她咬着唇忍痛打算从桶里爬出来。
褚良走到门前,刚想伸手敲门,就听到了女人娇娇软软的吟哦声,其中掺杂着几分痛苦,但更多的则是娇媚,好像一根羽毛般,轻轻从身上划了一下,说不出的勾人。
想起之前在山涧中不经意碰到的东西,褚良眯了眯眼,掌心不免有些发痒,他虽并未娶妻,也不能与身份不明的女子接触过密,但在军中多年,记得有一回一个军妓当众跳舞,跳着跳着身上的衣服就落在地上,白花花的肉露出来,褚良丝毫不觉得诱人,反而胃里不断翻涌,想吐的很。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厌恶女人的,但今日却好像有些不同。
水声响起,即使隔着一层门板,依旧十分明显。
褚良的身体一僵,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此刻他口里不由发干,呼吸不免急促了几分,闭了闭眼,男人从盼儿门口退回西屋中,小心翼翼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
盼儿根本不知道屋外方才来了个不速之客,她缓过了那股疼劲儿时,就赶紧从桶里头爬了出来,站在地上,她看着下身依旧不断流血,丝毫没有止住的意思,难不成是害了什么不治之症,否则何至于出这么多的血?
越想越怕,她好不容易才能重活一回,保住了娘的性命,这如同美梦般的日子还没过多久,难不成梦就要醒了?盼儿吓的眼泪哗哗的往外流,泉水也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